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欢笑声扑面而来。

林以恬甜蜜地依偎在霍森身上，眼睛却盯着我看。

我把酒放下，转身就要走。

“我草！这不是港城第一玫瑰吗？当年追你都得排队，怎么现在求爷赏光啦？”

一个少爷夸张地喊起来，挡住了我出去了的路。

“来！我们多开几瓶酒，多点她出台，就当帮汐宁刷业绩啦。”

满堂哄笑中，有人突然提起我父亲，状若惋惜：

“陈叔当年多威风啊，铮铮傲骨，如今女儿却沦为赔笑女，跪着求人睡……”

笑声更大了。

“汐宁你爸要是地下有知，怕是得再跳一次楼。”

如果他们只是嘲讽我，我还可以一笑置之。

可他们提起了我父亲。

我气得手都在抖，努力压下眼中的热意。

我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林以恬看了面无表情的霍森一眼，心情很愉悦。

大度道：

“哎呀你们别欺负她，大家过去都是朋友。汐宁，你唱首歌助助兴吧。”

我摇头：“我唱不了。”

银发女生怪笑着掏出一沓钞票：

“对哦，现在陈汐宁一切都是工作。”

众人哄笑。

我不接钱，林以恬直接冷了脸。

像是在说，你个下贱货色，也配拒绝。

霍森淡淡开口：

“港城第一玫瑰绝的是舞蹈。给大家跳一个吧。”

“让开。”

我再度拒绝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霍森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我身边，按住我的肩膀。

声音压得极低：“你还怀着孩子！知不知道现在林家手段多狠”

可他还未说完，就被林以恬天真烂漫地打断：

“算了算了，我们就玩游戏嘛。陈大小姐总能赏脸了吧？”

霍森不顾我的拒绝，硬生生把我拖回酒桌。

游戏开始。

“说假话就喝酒。”

银发女先问霍森：“你是不是疯狂追求过港城第一玫瑰？”

霍森抿了口酒，轻描淡写：

“年少轻狂嘛，不过是性冲动而已。现在提这些就是破坏我和恬恬的感情。”

林以恬抬头：“森哥现在只爱我，对吧？”

霍森低头吻了下去。

大家哈哈大笑，字字句句都在踩着我讨好林以恬。

可我没什么所谓。

一吻结束后，林以恬故作怜悯地问我：

“这五年……你是不是过得很痛苦啊？”

4

众人神色暧昧地看着我。

我说：“没有。”

全场愣住。

霍森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开心于他对我的保护。

可还没笑完全，就被下一个问题哽住。

“森哥，当年汐宁割腕自杀，听说你也割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