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寻将她按住:“你要去哪?”

无论去哪,她都不想再与他共处一室。

宁寒玉淡淡道:“我是戴罪之身,自然是回佛堂。”

慕容寻轻叹一声,连忙把她用入怀中:“巫蛊一事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做的。”

“至于你推婉婉一事,她心善,并不怪你,还让你住在椒房殿偏殿,可以好好养伤。”

他将她抱进怀中,似乎在寻求安慰:“孤是有苦衷的,你是最懂孤的艰难之人,不是吗?”

宁寒玉的心沉入谷底。

人生在世,谁没有苦衷呢。

可凭什么一直是她在为他的不易让路,受委屈呢?

她语气平静:“是,我理解。”

慕容寻望着她,她的眼神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他心里莫名有些慌,想要说什么,外面却传来太监的提醒:“陛下,丞相在御书房等您。”

“你先好好休息,孤还有事。”

慕容寻起身离开。

他一走,宁寒玉便听到屋外一阵喧哗。

她走出去,便见一群宫人正在进进出出,往里搬箱奁。

廊下的宫女们正在议论:“如今皇后被废,椒房殿空置,陛下便将椒房殿赐给贵妃娘娘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贵妃娘娘便能封后了。”

宁寒玉站在殿外,看着一件件东西被搬进去,而属于她的物件都被替换。

她目光落在窗柩旁,原本那里摆着贵妃榻,她喜欢在那乘凉,看书,慕容寻最喜欢挤上来,同她一起看书,看着看着,便会耳鬓厮磨。

还有玉面屏风。

红色的帘布,被换成了水蓝色……

她再也寻不到曾经的影子。

是夜,乔婉婉迁入椒房殿,在椒房殿举办宴会。

椒房殿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宁寒玉却独自待在偏殿,只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

一直到戌时末尾方才歇息。

宁寒玉背后的伤隐隐作痛,她强行闭眼打算入水,却被慕容寻传唤。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来到了寝殿内。

一进内寝便见慕容寻与乔婉婉身着里衣坐在床榻上。

慕容寻霸道的揽着乔婉婉的腰,墨发披散在肩头,比起平日冷峻的模样,多了一丝风流。

宁寒玉十分清楚他这样的眼神,那是欲念。

宁寒玉僵硬在原地。

这时,慕容寻看向她,低沉的嗓音暗哑,慵懒:“宁氏,今日贵妃侍寝,你伺候孤与贵妃圆房。”

第七章

殿内一片寂静,玉兰花的香味弥漫,让人窒息。

宁寒玉僵硬许久,才上前替二人放下了帐子。

没一会,寝殿内响起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声嘤咛。

暧昧的声响不断。

宁寒玉心就好像是万箭穿过,鲜血淋漓。

整整一个时辰,结束时,宁寒玉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麻木。

她仍麻木的跪在那里。

直到慕容寻抱着乔婉婉去沐浴。

直到他独自一人出来,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后日你便要与婉婉换眼,换完眼,你便不用再伺候婉婉了。”

握住她手腕的刹那,慕容寻狠狠拧眉。

她似乎消瘦得厉害,那手腕纤细脆弱得可怜,感觉稍微一用力便能折断。

宁寒玉下意识将手抽回,语气淡漠:“别碰我。”

慕容寻手一空,眼底怒意一闪而过:“玉儿,无论孤做什么,孤的心里只有你。”

宁寒玉眼根微湿,声音低得只剩下气音:“是吗?”

慕容寻还没回答,可净室里却突然传来一道磕碰声,方才还说只爱她的慕容寻便紧张的进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