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也能喜欢男的?”

安年点了点头。

梁浔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缓了半天,轻声道:“他们说……是精神病。”

安年说:“不是,同性恋不是病,也不传染,只是、和大部分人的喜好不太一样,不会伤害和影响到别人。”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同性恋的认知很狭隘,觉得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病,他们唾弃、厌恶、疏离同性恋群体,甚至要用药物、用物理方法去矫正、治疗。

安年从网上看到过一些五六十岁的同志的采访自述,他们在年轻时大多都遭受过一些不公的待遇,像坐牢、劳改,有些甚至丧命。

安年自认为不是同性恋,但他仍然对这个群体感到同情和包容,他不希望梁浔和这个年代的其他人一样,用异样厌恶的眼神去看待同性恋,但他也不能过多干扰,只能略微给梁浔解释一下,毕竟梁浔还小,不适合接收太多这类信息,万一产生某种影响就不好了。

梁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安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安年赶紧打岔,“梁浔,我有点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