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眼睛唰得一下亮起来,期待地看着那个袋子,却都乖巧地没有去抢。
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很乖很听话,院长阿姨把他们教育得很好。
安年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了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拿去和小朋友分一分,剩下的交给院长阿姨保管好不好?”
小朋友们都乐颠颠地点头。
“可算知道回来了。”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
房子门口站着一个棕色半身裙的中年女人,面容有些严苛。
安年拎着东西快步走过去,笑着喊了一声,“凤姨。”
院长如今还不到五十岁,一直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小的时候,孩子们想叫她妈妈,院长不允许,只让他们叫凤姨。
院长全名叫邵青凤,从安年记事起,就是院长在照顾他们一群孩子,孤儿院的开销都是院长自己掏的,后来有一次被记者采访,才陆陆续续收到了社会各界的捐款,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点,但也仍旧是紧巴巴的。
义务教育体制下,他们都有机会上学,但生活费和书本费仍是一笔很大的花销,院长把那些钱都存了起来,供他们每一个人读书。
只要是他们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感激凤姨的。
“还记得回家的路啊。”凤姨语气愠怒,眼神里却难掩惊喜。
安年知道凤姨是个面冷内热的性格,笑嘻嘻地跑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挽住凤姨手臂,“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我怎么看到仙女啦?”
凤姨忍俊不禁,撸掉安年的手,“少给我贫嘴,自打搬出去一个电话也没打,我以为你忘了我们大家。”
安年又黏上去,“怎么会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最疼我的凤姨呀。”
来到院长办公室,安年把手里的口袋放到桌子上,里面是满满一兜子零食。
凤姨教训他,“回家买什么东西?”
安年笑,“给弟弟妹妹们买的。”
“吃那么多零食,该不吃饭了。”
“这不是交给您了嘛,到时候您看着给他们分。”安年从口袋里拿出个颈部按摩仪,绕到凤姨身后给她戴上。
“买这没用的干什么?”凤姨挣扎了两下,还是让安年戴上,嘴上也不饶人,“你钱多?大学学费攒够了吗?”
“攒够啦,别小瞧我好不好?”安年按下开关,按摩仪开始振动发热。
“怎么样?舒服不?”
凤姨动动脖子,“还行。”
安年笑了,“那就没白花钱。”
凤姨半辈子都在为他们操劳,身体留下了不少沉疴。他暂时没能力让凤姨去大医院疗养,但买点小东西解解乏总还是可以的。
凤姨叮嘱道:“别老是乱花钱,马上要上大学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知道了。”安年轻车熟路地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凤姨,一杯自己端着喝。
桌上的手机响了,凤姨看了一眼,是条垃圾短信。
安年随意瞥到凤姨的手机屏保,是一张有些褪色的老照片,两个年轻的女孩儿,其中一个有点像凤姨。
安年垂下眼睫,凤姨很少谈论她年轻时候的事,他不多问。
凤姨问安年,“还没出成绩?”
安年抿了口水,算算日子,“快了,还有五六天。”
“出了成绩就该报志愿了,想去哪?”
安年眼睛亮了亮,“我想去北京。”
凤姨点点头,“北京好,大城市,机会也多,以后争取留在那里。”
安年笑,“留不留在那都无所谓,主要我没去过,想见见世面。”
“报什么专业想好了吗?”
安年的眼里含着期待,“想学医。”
他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当一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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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久等了大家 一些私人原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