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大口凉水。

他对安年说:“睡觉吧。”

安年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

当天晚上,梁浔做了个旖旎的梦。

他一会儿和安年在河里玩水,赤裸着身体肌肤相贴。一会儿又蹲在树林边,透过影影绰绰的树丛偷窥里面的人影交缠。

可画面再一转,第三视角切成了第一人称,安年被他压在身下,眼眸湿润、脸颊潮红。他们四肢纠缠着在草地上打滚,草被压倒了一大片,汗水和草叶的香气混杂在一起。

和安年肌肤相贴的感觉实在太好、太亲密,以至于梁浔发出舒服的吟叹。

而在睡梦中的安年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就是梁浔的腿又抽筋了。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去揉梁浔的腿,想要给他按摩放松。

刚揉了两下,梁浔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握住安年的手腕。

“嗯?怎么了?”安年睡得迷糊,眼睛都睁不开,“是不是抽筋了?”

半晌才得到回应。

黑暗中,梁浔的嗓音喑哑干涩,“嗯,没事了。”

安年打了个哈欠,“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儿。”

“好。”

安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