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啊”了一声,拿出一包饼干,把包装撕掉,用纸巾包起来递给梁浔,“给你吃。”

香甜的味道顺着微风飘进梁浔鼻子里,肚子顿时响起一阵咕噜声。

小孩还是摇头拒绝。

“为什么不要?不是饿了?”安年不解,掰开一块放进嘴里,吃给他看,“没有毒的。”

梁浔停下割草的动作,漆黑的眼珠直直盯着安年,“你走吧,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不能帮你完成心愿,也不能帮你投胎,你去找别人吧。”

“诶?”安年挠挠头,“我不是鬼啊。”

梁浔垂下眼,径直往前走,错过他的时候低声说:“我不在意你是什么东西,别跟着我了。”

安年怔了怔,迈步跟上去,“可是只有你能看见我啊,我就想跟着你。”

梁浔不再理他了,握着镰刀利落地割草,他长得瘦小,力气却很大,细瘦的胳膊挥舞着,就能砍倒一大片猪草。

安年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莫名觉得一冷,但随即又涌上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干活干到这么熟练了。

正想着,不远处来了几个孩子,也是背着竹筐在割草,叽叽喳喳地跑跳。

看到梁浔俱是一愣,然后嬉笑着跑到面前来。

“看,地主家的狗崽子!”

“我妈不让我和他玩,说他身上有脏东西,沾了就洗不掉了。”

有小孩背着筐躲远,也有皮实的小孩非要往跟前凑,试图吸引梁浔的注意力,梁浔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可以任人欺负的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