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配合,你就是拒捕,当场击毙你对我也是百利无一害!”对方答案意外的出奇。天边的炸雷像游走的蛇由远及近,轰隆隆的声响震彻耳膜。“你的妻儿拿着染血的脏钱正在意大利挥霍无度,但你不知晓这个国家可与我们签署了引渡协议!”炸雷终于在耳畔炸裂,银白的闪电如同黑白无常手中的勾魂锁链在二人头顶乱舞······
十分钟前康养中心的周院长接到秦伟江打来的电话,挂掉后精神矍铄的老头从抽屉暗格拿出一个电话,熟练输出一连串号码,飞速拨了出去。
冯正死死盯着技侦小雷发来的坐标,手指翻动间无线电波将坐标发到了急需之人手里。“但愿能帮到你们!”冯正喃喃自语!
白色奥迪飞快驶向西岭镇,姜翠翠翻看着林向泽递来的电话满腹疑虑。“死马当活马医吧!”他缓缓开口。姜翠翠终于在康复中心见到了白晓茹,经过长时间的静心调养,原本昏迷不醒的白晓茹已能表达只言片语,尽管语不成句,声调也含混不清。看着瘫痪在床面容浮肿的病人,昔日二人相处的场景跃上心头,无人知晓眼前的女孩原本是位面容隽秀,娇小可爱的花季少女,如此场景让姜翠翠泪水横流,二人在康养中心一直陪伴白小茹,短暂平静的日子终被林向泽收到的陌生短信打破!
秦伟江手握酒瓶,身上的伤已然愈合大半,连日的提心吊胆让他只能靠酒精的麻醉入眠。从大权在握的集团负责人到东躲西藏的嫌疑犯,大起大落的境遇缘自他无尽的贪婪与欲望。习惯了官场平衡的他也在赵氏公子家产之争时玩起了左右逢源的把戏,这场豪赌本身就是一场对他不公的游戏,无论谁成为最终赢家!弃子乃是他宿命般的结局。他的手上沾着见不得光的血,许多隐匿的秘密他也知晓半分!回顾当初,秦伟江原本以为忠心不二能换来自已的节节高升,赵仁厚却肆无忌惮的糟蹋他深藏内心的敏感自尊,不甘成为提线木偶的他调转船头,成了赵仁礼安排在赵仁厚身边的暗桩。通过赵仁礼他结识了更强大的力量,尽管对方把他当咬人的狗,伤人的刀,他也甘之若饴。
半醉半醒间康养中心周院长的许诺耳畔响起,“只要你将那人骗来,我们对你过往的行为既往不咎。”想到此话他心中冷笑,用力拍打在木床上厚厚的稻草垫子,干燥半腐朽的稻草里藏着他苦心守护的秘密,也成了秦伟江此刻的护身符!
肖明远看着妇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涌起难以言表的酸楚,干娘瘦小的身躯在漫山红叶里像一滴掉落水中的墨,高树全的葬礼简陋寒酸,吊唁者寥寥无几,作为改革开放初期就在江平市商界崭露头角的风云人物,风华正茂的高树全那时已是腰缠万贯的年轻富豪。“你干爸家的钱在有阳光的冬日都会拿出来晒,一眼望去地上铺满了全是霉斑的现金!”这是父亲酒醉后对年幼的他讲的奇谭。“哇!那么多钱!可以买很多很多糖果了!”幼时的他除了惊叹只剩无尽的想象。父亲指向外面的麦地,夸张的随手划了个圈!那个场景至今烙印在他的脑海让其记忆深刻!年轻时的意气风发高朋满座与年迈后的落魄凄凉孤形吊影就是高树全跌宕起伏的一生。一身素黑的妇人终于被无边的红色淹没,汽车滑行在如蛇蜿蜒的盘山路。“不对!”肖明远想起妇人下车时看向他的眼神心中一惊!掉头,加速。车子在分叉路上驻足停留,终究迟了一步。眼前的红黄翠绿像一幅美不胜收的卷轴,那滴墨终究汇入了这片五彩斑斓的光景。五分钟前一身素黑的妇人缓缓下车,灰黑的眸子盯着肖明远片刻,几欲张开的嘴终究未能吐出半个字,他清楚的记得妇人望向他的脸似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湖,眸子里却有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哀伤与不舍!
怪石嶙峋的山坳留下女人泥泞的足迹,她抹了一把脸上细密的汗,顺势把灰白的鬓角捋进耳后。秋日的过山风从身边划过,汗湿的薄秋衣紧紧箍住她瘦削的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片刻后抬头仰望,定了定心神咬牙继续向上而去。吭哧吭哧怪异的声音传来,妇人竖起耳朵警觉聆听。
山腰的一小块平地,老头躬身弯背,挥舞的铁锹下泥土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包。妇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