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她还真不知容溪堂是什么地方,而裘怡是惊中带喜,有云姨娘在,她对府中的事情了解得比裘怫多得多,知道容溪堂是忠毅伯府的闺学,里面的教习嬷嬷都是极有名气的,尤其有位宁嬷嬷,还是宫中尚衣局出来的,一手刺绣功夫十分少见,若能得她三分真传,至少以后没人能在针线上挑她的不是。

相比裘怡的雀跃激动,裘怫平静多了,反正,这事儿是裘慎拿的主意,顺着就是了,再说了,裘慎也不会害她,在履行长姐职责这一点上,裘慎绝对是随了嫡母苏氏,明知太夫人不喜她和裘怡,也还是求了太夫人准她和裘怡入闺学。

重要的话得再说一次,能有苏氏这样的嫡母和裘慎这样的嫡姐,是她出生以来,最幸运的事。所以,裘怫心甘情愿的安静不争,只要她安守本分,该她的,就一分也不会少。

容溪堂五月头上就停了课,直到七月初才会复课,然后一直到十一月底停课,等过了正月,才会继续复课,也就是说,每年最热和最冷的几个月不用上课。

眼下已入了六月中旬,容溪堂还有半个月才开课,今日苏氏带了裘慎去请安,太夫人就特地提到这事,让裘慎好有所准备,裘慎也就依样提醒了两个庶妹,不过要准备什么,却没有说,因为裘慎也不知道。

第十九章选课

又过了两日,苏氏才把三姐妹叫了过去,将容溪堂的课程安排略讲了讲。三姐妹年纪不同,资质不同,喜好不同,自然不会在一处上课。

比如裘怡,她年纪最小,云姨娘又只一味的教她些针线,还是最简单的那种,虽说五岁了,其实大字都没认几个,能认得的,还是裘慎练字的时候教她的,所以裘怡毫无疑问,得先让教习嬷嬷给她启蒙,忠毅伯府设闺学,并不想培养才女,但起码得识字。然后裘怡就又依喜好,选了叶嬷嬷的丹青课。其实她最想选那位宁嬷嬷的课,只是想学好刺绣,至少得能画花样子,这是基础,基础打好了,才能更进一步,宁嬷嬷不收不会画花样的弟子。

裘怫则选择面大了很多,她是裘一鸣亲手启蒙的,别说是认字不成问题,就是阅读也没问题,那一书房的书,她都来回看了不下七八遍,反正平日里闲得厉害,除了看书也没别的事干。常言道,书读百遍,其意自明,她虽没有看百遍,可这些书中的相当一部分,裘一鸣都曾讲解过,一字一句,她过耳未忘,哪怕讲得不够深入,也足够她看明白这些书了。

当然,看得懂是一回事,理解其中的道理,却不是一时一日可成的,很多书中的道理,必要亲身经历了,才能融会,才能贯通。最后,裘怫选了宁嬷嬷的刺绣课和陈嬷嬷的厨工课。生母李氏是才女中的才女,但裘怫却不想当才女,她只想做个安静本分的闺中女子,而女红和厨工是一个本分闺中女必备的技能。

裘慎的启蒙,出自苏氏,苏氏的琴棋书画不说精通,在女子中也算不错了,她本也是从容溪堂里学出来的,这几年又尽心教给了裘慎,自然希望裘慎在容溪堂中能更进一步,琴棋书画与女红中馈,她更看重前者,虽然苏氏没有明说,可她的期盼,连年纪最小的裘怡都看得出来,裘慎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没有依着母亲的期盼去选,而是和裘怫选了一样的女红课程,另外还加了一门李嬷嬷的数算课。

苏氏当面没说什么,只将三姐妹各自的选择报给了主持容溪堂的苏太姑奶奶。这位苏太姑奶奶并不是忠毅伯府出身,而是来自苏氏旁支,年轻时家中落了难,投奔到忠毅伯府,辈分上算是老忠毅伯的堂妹。后来嫁了人,又因无子而与夫家和离,老忠毅伯可怜她命运多舛,就一直收留她在府中,苏太姑奶奶也不肯吃白食,容溪堂就是她一手创立,最重要的那几位教习嬷嬷差不多都是她请回来的,尤其是那位宁嬷嬷,京中多少公侯府笫想请都没请得到,偏就这位苏太姑奶奶给请到了,可见其能力和魄力。

苏氏很敬重苏太姑奶奶,她可以算做是苏太姑奶奶创办容溪堂后的第一个学生,她的本事也差不多是苏太姑奶奶一手教出来的。当年苏太姑奶奶在京中可是书画双绝,苏氏连其三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