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笑嘻嘻的道:“那也不是有心的,咱们总不能跟猫儿计较。再说了,招财这也是好心,给姐姐提供练习针线的机会,如今咱们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个不晓得姐姐的针线堪称天衣无缝,尤其是修补衣裳的本事,更是一绝,补出来的地方连个针痕都瞧不见,跟新的一样。”
静女教她这无赖话气乐了,笑道:“你就可着劲儿护它吧,早晚让它挠上两爪子,你才晓得厉害。”
裘怫本是一腔的心思,倒是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扰得分散了,索性就暂且放下心思,笑道:“都别说了,快到午食的时辰,我下厨去做两样小食孝敬母亲,你们随我去打个下手。”
她也想通了,不管苏氏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都坚信,嫡母是明理大度的人,只要她谨守本分,孝顺母亲,恭敬长姐,友爱妹妹,一言一行循着闺训,不做出格的事,嫡母待她便不会苛刻。
如是又过了几日,除了郑秀登门让苏氏给拒了之外,裘家倒是没再出什么事,不过外面却是风言风语一浪高过一浪,当然,这也跟裘家没关系,主要还是太子陷入了麻烦,虽然观灯会上那件事,皇帝已经做出了裁处,但这既然是针对太子的一个圈套,幕后之人自然不会善罢干休,转头就鼓动御使台弹劾太子徇私枉法,无储君之相。
好在太子得了郑秀的提醒,醒悟得早,已经有了准备,早就先一步私下里给皇帝上了请罪折子,御使台前脚弹劾他,他后脚就把请罪折子当着朝中众臣的面又背了一遍,痛哭流涕,自悔难当,姿态做得十足,挽回了不少印象,自然有亲近太子的朝臣出来说人谁无过,知过能改方是大善,太子能及时醒悟请罪,可见诸君气度就是不凡。皇帝也是欣慰,倒是当堂还安慰了太子一番。
第二百五十九章到来
朝堂之上,太子算是扳回了一局,幕后黑手自然不甘心,便又放出流言,扯出了魏国公府和忠毅伯府,意图拖魏国公下水,魏国公一怒之下,必然要追究到靖国将军府的头上,到时候哪里还跑得了太子。
于是一时间,魏国公世子和忠毅伯府嫡女落水时当众抱在一起的传言,成为了整个京城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便在这时候,魏国公出面澄清,说当日落水的根本就不是世子,世子当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外出。然后又替族中一名名叫朱复的子弟出面,向忠毅伯府求亲,直接釜底抽薪,把流言化解于无形。
这也亏得朱真一向少在人前露面,根本就没几个人认得他,因此虽然当日目睹者众,但认识他的人,却真一个也没有,魏国公以这种方法澄清流言,也没人能指出不对来,再加上魏国公也算是有心人,他从族中挑出来的这个朱复,年纪和朱真相仿,模样儿也有五六分相似,纵然是当日目睹者,见了朱复也不能断定落水的人不是他。
因着魏国公这一手太过干净利落,幕后之人纵然再不甘心,也只得偃旗息鼓,不敢再去挑拨魏国公去和太子相斗,若是露了痕迹,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太子侥幸逃过一劫,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少不得亲自登上魏国公府的大门,私下里对魏国公深表歉意,表示他无意拉魏国公下水,都是幕后针对之人太过恶毒,魏国公自然是大度的表示这原就不干魏国公府的事,也怪不到太子的头上,笑眯眯的送走了太子,至于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心中笃定魏国公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毕竟,世子朱真是真的差一点就死在观灯会上了。
总之,随着朱家的提亲,京中的流言自然也就渐渐平息了下去,于是所有人都在风平浪静中,渡过了这一年的正月。
到了二月头上,裘家便迎来了承恩侯府请来的大媒,两家人早就达成默契,请媒不过是走个过场,三天里媒人来了两回,到第四天再来时,苏氏就一口应下了这门亲事,然后合八字,过六礼,自然是按着规矩一步步的来,少说也得半年之后,才能将这一套礼数完成,倒不必太过着急,着急的是,裘家的人说了二月头上能抵京,却是迟迟不见,让苏氏有些不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