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这意思其实已经是很明白了。
可眼下杜家居然主动托人来探口风,也由不得她不心动,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难寻,错过了,儿子如何不说,她得悔上好多年。
总之,平郡王妃纠结了好几日,也问过平郡王的意思,只是平郡王惯是不理事的,对儿子的亲事也不怎么上心,只道了一句“儿子喜欢就成”,就挥挥衣袖出门去了。
好吧,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平郡王妃自己又拿不定主意,就只好看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意思。
赵词被平郡王妃问得一脸懵然,谁?杜微微?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懊恼的发现,虽然在春华宴上见过一面,但是他居然没有记住杜微微长啥样儿,就记得自己恶趣味发作,作弄了裘家的女孩儿。
想到裘家的女孩儿,他就又走神了,觉得牙根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回书房,继续琢磨跟那小姑娘过过招儿的法子。
平郡王妃眼见自己跟儿子说了半天,结果儿子就回给她一个茫然的表情,明显的心不在焉,也是好气又好笑,打从果盘里捡起一颗枣儿,扔在赵词的衣襟上,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说了半日,嘴都说干了,你就没一句话回我?”
赵词回过神来,赶紧讨好的给平郡王妃斟茶倒水,笑道:“母亲,杜姑娘样样皆好,儿子哪里配得上。”
连脸都没记住的姑娘,怎么当妻子啊,万一哪天回家来,连妻子都认不出,那不成了大笑话。
平郡王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饮了半盏茶,才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晓得人家是个好姑娘,只别说配不配得上,杜家都托了人来探口风,诚意十足,你不将她捧着供着,还要回绝人家,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到底,平郡王妃还是舍不得,杜微微太出色了,这样的好姑娘花落平郡王府,她出去应酬都面上有光,走路生风啊。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找不出回绝的理由,这样的好姑娘都不要,平郡王府这是想上天不成,他赵词再出色,不考科举,不走武途,还不是个白身,就算将来皇帝恩典,赏个爵位下来,那也只是空有食禄没有实权,凭什么就敢拒绝杜相这样的实权重臣。
理由啊,这理由必须得合情合理,拿得出手,说得过去,还不惹恼杜相,不损杜家女的名声。
平郡王妃都要愁死了,这样的理由哪里是说有就能有的,怪儿子太出众,还是怪儿子晚生了两年,要是早生两年,亲事早该定下了,也不必她这会犯愁不是。
赵词见母亲如此犯愁,不由得也跟着愁起来。也是,人家女方都肯舍下脸主动让人来探口风了,没有十足的理由,确实不好一口回绝,总不能说您杜相官高权重,咱家不敢娶你家的女儿吧。
所以赵词挠了两下后脑勺,小心翼翼的出了个馊主意:“要不,儿子多跑几趟花楼?”
传个风流多情的名声出去,就该杜家相不上他了吧。
平郡王妃直接一瞪眼,叱道:“你敢,要是坏了咱们家的门风,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平郡王府只出富贵闲人,不出浪荡子弟多情种子。
赵词:“……”
见儿子根本就没个好主意,平郡王妃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叹道:“你那日在春华宴上,就没有相中哪家的小娘子?若有些个意思,我便托人说去,如此也好回了杜家,只说你已经有了相看的人家便是。”
赵词无奈道:“儿子就是去吃喝玩乐的,哪有注意什么小娘子,倒是注意儿子的小娘子颇多,教儿子好生烦恼。”
这样说着,他心里倒是突然浮现出裘怡的小模样儿,那吐舌翻白眼抹脖子装死的动作,着实是让他印象深刻,一经想起,便不由得笑意上涌。
平郡王妃是什么人,知子莫若母啊,她见赵词说着说着,突然就眼中含笑,唇角上翘,便知道这小子的话不能当真听。只是儿子不说,她也不强打听,把赵词轰了走,转头就把当日跟着赵词去春华宴的小厮给叫了来,详问经过,尤其是有没有哪家小娘子跟自家儿子照过面,说过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