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帮程砚秋？）父亲会坐牢，而她将成为共犯。 ”

“（反抗？）那段下药的视频足够让她身败名裂。 ”

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父亲： 「媛媛，爸爸对不起你……」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突然，她抬头看向纪氏大厦的监控摄像头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对抗程砚秋……只有纪方泽。

苏媛站在纪氏集团总部楼下，浑身湿透。保安拦住了她，但她只是颤抖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程砚秋威胁她的录音。

“告诉纪方泽……”她的声音嘶哑，“我知道怎么对付程砚秋。”

十分钟后，她被带到了顶层办公室。纪方泽的办公室门开了。 苏媛被保镖带进去时，地毯吸饱了她裙摆滴落的雨水，每一步都像踩在沼泽里。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西装剪影锋利如刀。

纪方泽缓缓转身，黑眸如深渊：“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因为他也在威胁我父亲。”

纪方泽没有立刻相信她。他让人调出了苏媛近期的所有行踪包括她与程砚秋在废弃剧院的密会。

“程砚秋手里不止有林西的视频。”苏媛的牙齿在打颤，“他给我父亲下了套三年前的账目造假，全是程家设计的！”

纪方泽缓缓转身，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苏小姐？”他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苏媛僵住。

“因为你太像以前的我。”烟被捏碎在掌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窗外闪电劈过，照亮他眼底翻涌的黑暗。

纪方泽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冷峻如刀。

苏媛突然扑到办公桌前，染着丹蔻的指甲抠进实木桌面。

“我可以当你的诱饵！”她声音嘶哑，“程砚秋明天约我在码头交易他想要的不只是股份，还有你海外项目的密钥！”

纪方泽眼神骤冷。

“他承诺只要我偷到密钥，就销毁我父亲的证据……”苏媛惨笑，“但我知道他在说谎。”

她从内衣夹层抽出一张记忆卡这是她昨夜潜入程砚秋公寓偷拍的。监控画面里，程砚秋正往红酒中倒入白色粉末。

“这是三年前慈善晚宴的备份录像。”苏媛的指甲折断在掌心，“你不想知道……林西那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程砚秋手里有林西的视频。”苏媛直接开口，“他要用这个毁掉你们。” 纪方泽的拳头砸在桌上时，苏媛看见他无名指的婚戒裂开一道细纹。

“明天码头。”他声音低得可怕，“你戴着这对的耳环去。”

苏媛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微型监听器，定位装置，或许还有……灭口的后手。

她转身时，听见纪方泽最后的话：

“记住，如果你敢耍花样……”

玻璃窗映出她扭曲的笑容：“放心，我现在比您更想看他下地狱。”

“你曾试图给林西下药。”他冷声道，“我凭什么信你？”

苏媛惨笑：“因为我蠢到以为那样就能赢回你。”她抬起眼，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但现在，程砚秋要的是我父亲的命。”

纪方泽沉默片刻，终于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那是苏氏集团的债务调查报告。

“我可以让你父亲免于牢狱之灾。”他声音冰冷，“但你要做好我的饵。”

第43章 苏媛的选择

凌晨四点的废弃码头，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柴油味。苏媛站在3号仓库的铁皮棚下，珍珠耳环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你迟到了。"程砚秋从集装箱阴影里走出，唐装下摆沾着可疑的暗红。

苏媛晃了晃手机："密钥在我手里，视频原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