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勉强妥协道:“若是被本岛主查出个什么证据来,还希望三位仙尊不要袒护凶手才是啊。”
“白岛主放心,若是事实,不用白岛主说,本尊会自行清理门户。”南宫珩桑保证道。
白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堂内的三人,对着他的人道:“回岛!”
他每次都是大张旗鼓地来,然后又气急败坏地回去,想要完成的事情是一件都完成不了,这可真是太丢人啦!
没过几下,大堂内就再次恢复了平静,想起公玉弦顾的话,楚忆锦担忧道:“弦顾师伯,楚大哥的伤还没全好呢,你怎么能让他去调查呢?”
公玉弦顾觉得这些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但又无从说起,“那你说说看,你能有什么好办法?除了你见过那些人就只有楚存墨,如果让其他人去调查,少不得会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
说起这个,楚忆锦磕巴道:“其、其实……那天不只是我和楚大哥,还有一个人帮了我们,如果不是她,仅我一人我是没有办法带着他全身而退的,那些人知道我是落星阙的阁主还嚷嚷着要把我也杀啦。”
“什么!要杀你?”南宫珩桑讶异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说了有什么用?”楚忆锦道:“你们也听到啦,人不是楚大哥杀的,有我这个阁主作证白前都不相信,认为我在徇私,我要是再说出这个,他肯定又以为我为了护着楚大哥,连这种污蔑含灵岛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这红口白牙的又没有证据,谁会承认?到时候事情只会更加复杂。”
“嗯,这倒也是。”南宫珩桑问道:“那刚才说救你们的那个人是谁?”
楚忆锦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只知道是个女的。”
“不会是她杀的吧?”公玉弦顾怀疑道。
“不会的,楚大哥说过,他当时被月犀珊瑚兽重伤,根本没有办法御剑出来,迷煳间感觉到有一个人替他疗伤后,带他离西落之地,如果无人相助,他是没有办法撑到我去救他的。”楚忆锦当即否认,“而且那女子身上并没有任何杀气,好像只是为了缠住那些人,替我们争取时间逃走,我觉得她真的不是凶手。”
公玉弦顾保留着自己的意见,既不相信但也不怀疑,“是与不是现在都没办法知道啦。”
楚忆锦向两人鞠了一躬,“两位师伯,忆锦离开落星阙多日,现在也该回去啦,大哥的身体还未全然恢复,前往西落之地恐有生变,还请你们多加照顾些。”
南宫珩桑扶起楚忆锦,“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就放心回去吧,你离开这么多天,萧苒怕是担心了。”
听到这一声“大哥”公玉弦顾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忆锦,我发现你怎么对楚存墨这么关心?”
楚忆锦面色有些纠结犹豫,半晌后低声道:“实不相瞒,楚存墨便是我伯父楚煜的儿子,我的亲堂兄。”
“当真?”原来当初第一次见到楚存墨的时候,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南宫珩桑问道:“你可确定啦?”
“确定!”楚忆锦肯定道:“师伯有所不知,落星阙嫡系一脉的孩子右臂内侧都会有一块月形的胎记,这个我不会认错的!”
“这怎么可能?”公玉弦顾有些不相信,“不是说自楚煜夫妇相继死后,那孩子也死在乱战中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仅仅凭着一块胎记吗?”
“就算事情真的就这么巧,被我认错啦,但是审司台上的司仙鉴是不可能会认错的,天下皆知,若想启动司仙鉴,只有落星阙世代相传的风翎扇能开启,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开启,那便是嫡系血脉的精血也同样可以启动司仙鉴。当初下山收服醉酒怪的时候,他被醉酒怪打伤,我看到了那块胎记,后来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留取了大哥的血液。”
唯恐两人还是不相信,楚忆锦着急道:“落星阙的卷宗里有我伯父伯母的画像,而且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他长得很像他们吗?特别是那双眼睛,就是跟我伯父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