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宸上完药便寻思怎么开口,她怎么说也是投靠三皇子的,自然知晓那三字意味着什么,只是她有些不相信罢了,就凭三皇子的谨慎就算真是她也断然不会让一个杀手怀揣她的令牌的,这其中定于人蓄意陷害,“公主,这令牌是什么啊?”
“不该问的别问!”云清冷冷道,纵然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云清依然觉得心寒,纵然皇家这种事见怪不怪,可三皇兄平日对她算是照顾了的,想到今晚不由的让人心寒。刚想将令牌放入枕下,便见令牌背后完好无损,不由的眯起了眼,这分明是挑拨离间之计,这哪里是轩辕澈的令牌,就算别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紧,那令牌曾被跌落背后有一道印子,不由的嗤笑起来,这些人鱼目混珠也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这样行为倒像是那蠢人一般的二皇兄所为。
“咳咳,公主,我觉得天下没人傻到去行刺还要让人揣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吧!”冯逸宸斟酌半天方才开口。
云清闻言不由的看向冯逸宸,白了她一眼便不做声,明明知道是何物偏偏装傻来问她,莫不是眼前这人已经是三皇兄的人了?
“本宫知晓,定是有人蓄意挑拨本宫和三皇兄的关系,只是这宫中本是无情之地,谁敢保他日不是三皇兄要害本宫呢?”
“不会的!”冯逸宸急道:“下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云清听着这信誓旦旦的话不由愣了,“你拿什么保证?本宫所受的你不会明白的!”
“下官明白!”冯逸宸知晓轩辕澈所受的,自然会联想到云清所受的,何况云清八岁丧母,受的苦自然比轩辕澈要多的多,“我明白的,公主八岁丧母,在宫中防的是暗枪暗箭,纵然是锦衣玉食可心不快乐,我,我十岁丧父,在宫外东躲西藏,有一顿没一顿,受尽辱骂,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明白失去亲人万事都靠自己的感觉,很孤单。”冯逸宸说到此不免也落下泪来:“以往受了苦被人骂不敢回家对娘说,怕娘伤心,娶了萱儿后,以往的事也从未敢提,怕一不小心泄露了身份,一直闷在心里,心中万般感受无人可诉,到了深夜这种感觉便会越发的强烈,何况公主是被亲人伤害,公主心里所承受的定比逸宸要多的多!”
云清听在耳里,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多少年了,从未有人跟自己说过这些,哭着哭着便转身趴床上放声的哭了出来,仿佛是要将她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在今夜通通的发泄出来。
“公主,逸宸虽不才,却也敢起誓,此生定能护你姐弟安好,公主,你信我可好!”冯逸宸平日最见不得人哭,见云清这般恸哭便将云清扶起抱在怀里安慰着。
云清在冯逸宸怀中抬起头:“你要本宫如何信你,掌大权的又不是你,你一个小小知府怎么护?”
冯逸宸不爱听了:“知府怎么了,当初也不知道谁要拉拢我!”
云清一听挣脱冯逸宸的怀抱:“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当初和现在是一样的,我这个小知府可是受百姓爱戴的,我拥戴谁谁就拥有民心,公主在公主这么久,自然知道民心所向才是天命所归吧?”
冯逸宸见云清不语,也不愿逼的这般的紧,毕竟让一位公主将所有赌注都压自己身上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日久见人心,今后的路怎么走就要看云清自己怎么选了。
“公主,现在天依旧万里无云,既然还未变天不如随着下官好好过日子,这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你我都是受苦之人,天必怜之。”冯逸宸抱着云清劝道。
云清只觉得心跳的非常快,感觉到冯逸宸的气息便觉慌乱,此刻心里倒是承认了冯逸宸驸马身份,可心里乱纷纷闹不清楚面对冯逸宸心跳这么快是为什么?可冯逸宸不一样,她早上既然说了要负责,自然是把云清当妻子了,纵然心头有恨可好歹也是承认了,况且今晚感触良多,为了一家的幸福还是要早早让云清断了挣皇位的心思才好,再看云清淡淡的妆容,素雅恬静,心里也起了涟漪,不由慢慢低下头,含住那鲜艳欲滴的香唇,刹那间便觉得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不由的感叹怎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