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扇子,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害不害人,都一样。”
“……若是我不肯呢?”
谢衔青静了静,说:“你可知为何宗主一脉永远都是一对师兄弟?”
陆不琢隐约有感,看着他的眼睛:“为何?”
“做宗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人多会出乱子,一根独苗又太危险。所以两人最好。”谢衔青避开目光,垂眸一格一格打开折扇,仿佛要在扇面上盯出朵花儿来,说得含糊又快速,“这师兄弟二人的天赋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旗鼓相当的,为的就是……若一人起了异心,另一位可自行清理门户。你们在小隐峰的碑林里立过血誓。”
说罢,又急急补充:“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你失踪九年,楚悬也找了你九年,哪舍得把你清理门户。哎哟祖宗,就别执着于那个半妖了,算我求你了。”
陆不琢这次安静了很久。
谢衔青以为终于把人给劝动了,忽听祖宗疑惑地吱声:“可上一回楚悬来找我的时候,说可以带沈昼回去,他是宗主他说了算。”
谢衔青:“……”
没想到自己在前面搭台子,祖宗二号在后面捅娄子。
“他放屁。”谢衔青没好气道,“等回了昆仑墟,那半妖是死是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陆不琢无声地“哦”了一下,露出了然的样子。
谢衔青:“…… ……”
完了,好像不小心捅了祖宗二号的篓子。
早知道先骗着了。
陆不琢倒是琢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