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你还说不能久留……”

“师兄还说西厢很宽敞。今夜你是回太平分寮住,还是和我住西厢?”

谢衔青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住。”他一摇折扇,“我住哪都行,不挑。”

-

陆不琢一回屋,就从身后被人抱住了。

对方很疑惑地在肩膀附近嗅了嗅,松开手,慢慢转到身前,盯着那碗飘着葱花的澄黄鸡汤。

“醒了。饿不饿?”陆不琢随手将鸡汤搁在桌上,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衣襟不能敞着,腰带要系好……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受到责备,狼耳倒了下去。

“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陆不琢失笑,把人抱到腿上坐下,舀了一勺鸡汤递到嘴边,“尝尝?”

沈昼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然后又去嗅他的肩膀,越嗅越眉心紧锁。

“别人的……”他磕磕绊绊,搜肠刮肚地找着词,“不是我……”

陆不琢:“。”

难不成是和楚悬坐了一会儿,沾了对方身上的薰香味?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沈昼发怒了。

狼耳竖得笔直,本人灵活地从自己怀里钻出去,抓起拿着汤匙的手,轻车熟路将袖子往上一推,精准无误地找到那枚锁扣,叮铃哐啷抽出一长串锁链,绕在了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