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陆不琢脸色苍白得近乎一张纸,指间夹着的符轻轻飘落,落在蜿蜒逼近的鲜血里,被浸透、泡烂,沤在泥里。

“……沈昼?”他问,其实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倒映在眼中的红衣几乎将瞳孔染红。

鲜血淋漓的巨石之上,有目光坠落下来,很重,又很轻,随着嘶哑而疲惫的声音送到耳边:“陆不琢,你为什么没有死……”

却不来找我?

自己明明已经、已经很努力了,喜欢到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拼尽全力捧出一颗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人好,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任人掂量、挑选,巴巴地想要讨得两分目光,被抢走了,也只是想拿回来藏好。

可却比不上小隐峰的一片花海,又或者是别人轻飘飘的一声“师兄”。

甚至连个傀儡都不如。

就像那把不起眼的被踩碎的野山果。

沈昼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眼前被血模糊了,喉间仿佛有千钧巨石,水泄不通,连最开始的那一句话都没能说完。

也不想问了。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