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凛没有想到我手中的荷包是给他的。
我看着沈从凛有些呆滞的走到我面前,浑身肃杀气的将军却莫名让我品出一些乖顺的味道。
沈从凛低着头,似是在看我。
我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在他的腰间系上荷包。
话没说完,我只感觉他的手缓缓抬起落在了我的耳旁,在我的耳垂处捻了捻。
莹润柔软的触感,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耳尖酥至心尖。
我惊愕抬头,对上沈从凛一脸换乱,快速手回手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
四目相对,我们两人脸上皆是爆红。
可还不待我说什么。
“砰”
随着一声巨响。
大门被人撞开,檐下摇摇欲坠,歪斜的牌匾终于轰然掉落。
“卢微宁,放着萧府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和野男人躲在早就破败的定远将军府,你真是贱到骨子里了。”
这一个月里,萧奉光不知做了什么,脸色好了不少。
他身边一个精瘦,身配长剑的男人,有些忌讳的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
“你不是说你夫人被一个很像定远将军的男人掳走了吗?怎么不见人?”
我侧过头,发现沈从凛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身上的黑红的杀气翻涌交缠。
忽然,外面一夕之间电闪雷鸣。
皎白的月被厚厚的云层遮盖,院中梧桐,无风自动,繁茂的枝叶簌簌落下。
“沈从凛,不要冲动。”
我上前握住了沈从凛的手,声音沉静,带着安抚之意。
屋外,刚走到院中的众人被突然的动静吓得不敢动弹,等到沈从凛熄了怒火才戒备的往里屋靠近。
沈从凛挡在我的面前,将我一整个护在身后。
却在门被破开的瞬间,和从前无数次一样消失不见。
精瘦的男人见屋中只我一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装神弄鬼,给我带走!”
第11章
我看到他身后的萧奉光,和忙着查看不对劲之处的下人,瞅准时机,准备趁其不备从侧门逃走。
刚跨出一步,就被看似放松下来的精瘦男人一掌劈在脖颈处。
萧奉光一惊,忙上前将我接住,打横抱起。
“谁准你动她的?”
那人也毫不客气,讥讽道:“不是我,这女人就跑了,你以为你一个半吊子的病秧子能这么容易将人追回来?”
回去的马车上,三人共乘一车。
萧奉光让我头枕在他的腿上,手落在我的脸侧,细细抚摸。
“你说的看见沈从凛到底是真是假?”
虽然让人里里外外检查了院子,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但精瘦的男人明显心虚,坐立不安。
萧奉光抬头,沉默许久才说。
“当年我随父亲去过定远将军的册封宴,风光无两,比你这位四年后的车骑将军威武多了。我不会认错的。”
管忠业没有在意萧奉光的挖苦,面色反而更加凝重。
“四年前,是我趁他战至力竭,亲手抹了他的脖子,按理说沈从凛不该活着……”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马车行驶时的动静。
车厢中陷入的诡异的沉默。
“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有种就来找我,我能活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管忠业粗着嗓子嚷着,却更显色厉内敛,毫无气势。
萧奉光没有拆穿,只说:“他若真是沈从凛,一定会来找你寻仇,而他多次救过卢微宁,我想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你我都要永绝后患才好。”
萧奉光和管忠业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没有再说。
我头痛欲裂,被敲晕后,意识模糊间似乎听到沈从凛曾经被人所害,而萧奉光似乎打算和人连手,利用我伤害沈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