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昭意识到

原来没了灵力，没了灵相，就会打破他和祟气平和相处的状态。

他现在和一个普通人无异。

祟气缠身。

会重复祁哥之前的命运。

这样的他别说是相处一生的承诺了，能好好活着都不容易。

余昭昭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他抹了把脸。

“你……”

“实在不行，就当我先前的话是放屁？”

若先前祁闻还是兴师问罪，装得凶，故意吓唬人。

这会彻底是压抑不住怒火，那张英俊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余昭昭心里也苦闷，从前两天发现身上出现丝一样的黑雾就隐约觉得不对劲。

今天确定后，更是故作开心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

他胡乱找了个理由，说的煞有其事。

“我……我骗你玩的，这辈子就梦想当一回渣男。”

“我们就这样吧，等过完这个年我就走。”

祁闻一双漆黑的眼微微眯了起来。

不等他说出更气人的话来，伸手一把捞过他的后脑勺，凶狠的堵住了他的嘴。

031.放烟花

余昭昭双手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手推在他结实块状的胸肌上。

同时肺里的氧气在被快速的掠夺。

他被困在祁闻怀里，窒息颤栗到像是要随时溺毙了一样。

……

随着一声很轻的呜咽响起，

一行清亮的泪水顺着余昭昭眼角滑落下。

明显能感觉的身上男人不管不顾、强势占有地动作缓了下来，变得温柔。

略带惩罚性地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似乎真的是气急了。

抬手替他擦去眼泪的手都几次徘徊不忍心地收回。

祁闻强行冷静下来，想要好好谈一谈。

他问："为什么要突然说那些故意惹我生气的话？"

明明这两天一切正常。

两人的感情状态循序渐进升温，就连在床上也相处十分和谐。

"祁哥……"

余昭昭扫了一眼他裸/露半身，沟壑清晰的八块腹肌，有些无所适从，视线飘忽找不到落脚点。

“是我说话不算数，对不起了。”

这句道歉一出来，祁闻感觉瞬间被打入冰窟。

他意识到余昭昭是真的有离开他的打算。

只是暂时不知道原因。

“昭昭……”他张了张嘴，嗓音微涩。

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和想法是什么，似乎在全力隐藏克制自我。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先不说那些，看看这个是什么。”

他当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从身上拿出了一枚戒指，能看出来，应该是和余昭昭送给他那枚故意打造成了同款。

闪亮的钻石环绕着一只正在翻肚皮打滚的雪貂。

余昭昭看愣了。

祁闻笑着跟他解释道：“本来想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和压岁钱一起给你的，但是实在等不及了。”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来时很轻，像是有所图谋的猎人，担心会惊醒已经站在陷阱边上的猎物。

他状似不经意地征求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