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戴上,看看尺寸合不合适,好吗?”
“……”
余昭昭小脑袋瓜总共就那么点大,很快就将刚刚的争执抛在脑后。
咽了口唾沫,盯着那枚戒指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
粉雕玉琢的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祁闻唇角上扬,轻轻握着他的手心,亲手将戒指从无名指尖推到了底,末尾怎么看怎么觉着满意。
将他的手拉近,低头在无名指上亲吻。
余昭昭内心感到忐忑,他单纯至极地发问:“祁哥,你不生气啦?”
祁闻脸上是笑着的,那笑意不达眼底。
“为什么要生气呢?”他说:“情之一事,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昭昭突然要走,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茶里茶气的说着,还丧气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
还没意识到被套路了的余昭昭下意识反驳。
“祁哥你很好,是我的原因。”
闻言,祁闻握在他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只是等了许久也没听余昭昭有继续要说的意思,接下来无论怎么追问也不肯开口。
等洗过澡,把人哄睡下。
祁闻面无表情关好卧房门,正好看见祁尧也从电梯厅出来,兄弟俩撞上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至于,火气这么大,强扭的瓜不甜。”祁尧说。
祁闻冷笑,“行,我这就把白珏赶回白家,看看你急着摘瓜的时候还管他甜不甜。”
“……别。”
祁尧被这个弟弟噎了一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不必。”祁闻说:“集团的事务我已经让刘特助发给你,你跟他尽快上手对接一下。”
祁尧那张帅脸僵了僵,“压榨残疾人?”
祁闻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向书房。
“这堆烂摊子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不过是还给你。”
早在好久以前,祁家就是这么打算的。
长子性格沉稳温和继承家业。
次子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事物,爱追求挑战感兴趣的一切,就放任其野蛮生长。
只是中途出了意外,导致人生出现错位。
而祁闻对按部就班管理家族企业实在没什么兴趣。
对争夺家产更是没有任何想法。
现在祁尧苏醒过来,日渐恢复,是时候将这一切塞回给他哥了。
祁尧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讶,他还以为如今集团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祁闻不会轻易将如今掌握的一切拱手相让。
谁知……
是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太不了解了。
-
年三十那天,祁家没有守岁的习惯,他们四个人吃了年夜饭就早早地休息。
余昭昭趴在玻璃窗上看白珏在前庭放烟花。
一支支仙女棒插在雪地里点燃,滋滋绽放着灿烂的烟火,祁尧则在一旁举着vd给他录像,偶尔教他怎么摆pose。
余昭昭眼里露出艳羡的光来。
祁闻自上而下,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有些不解他为什么宁愿蹲在这里,都不参与进去一起玩。
“走。”
他强行将余昭昭打横抱下了楼,“我们也下去玩。”
“不不不,太冷啦,我就不去了。”
余昭昭吓得直摇手,脱口而出的借口说辞,和不久之前拒绝白珏时的一模一样。
祁闻恍若未闻,踩进落满了雪‘嘎吱嘎吱’作响的庭院里。
塞了一大把仙女棒放在他手上。
余昭昭心怀侥幸地想,只是放个烟花而已……
应该可能不会倒霉到出什么事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