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得到两句乖的要命的回答。
“祁哥,我不难过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
“我只是……怕吓到你。”
祁闻声音里沾染上很重的鼻音。
“呵,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余昭昭虚捂着受伤的半边脸,祁闻与他额头相抵,从他的眉心一路向下亲吻。
吻过鼻尖,吻过柔软的唇瓣,最终落在粉红的疤痕上。
“我眼里的余昭昭,就是最漂亮的,胜过万千风景。”
余昭昭自然不可能给出回应。
尽管内心深处开心。
他还要借此机会远离祁哥,为了不给他带来霉运。于是闷着头,故意装作十分困扰地请求。
“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接受这样的自己。”
祁闻不得不答应。
逼着他给自己一个期限,最多一个星期。
送他离开前还格外叮嘱,那枚戒指一定要每天都戴在身上,就短暂地代替彼此陪在对方身边。
余昭昭无处可去,暂时先回了老家。
林春红对他突然归家,和凄惨的遭遇下场只有冷大声嘲笑。
“活该,自以为榜上大款对亲妈不闻不问,现在给人家玩腻了,毁容了,被一脚踹开就知道回来了?”
余昭昭瞥了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祟气。
呵,还笑,收你来了(指指点点
033.想你想的快要疯掉了
老家在一个偏远的镇上,乡里邻居们基本上上都认识,对谁谁家的八卦更是了如指掌。
比如前阵子,林春红就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来。
从前最爱出去闯荡胡搞八搞,十天半个月换一个男人风光得很,现在死活不肯再踏出镇子一步。
活像外边有会吞吃她的豺狼虎豹。
镇上的人猜测她这是在外边惹了不该惹的人。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林春红的高材生儿子也模样凄惨的回来了。
隔天,村里情报局大妈们就在周边聊天打探消息。
林春红完全不顾及母子情分名声,什么难听就专门捡什么来说,什么卖屁/股破鞋被人玩/烂了没人要就回来了。
余昭昭就隔着一道石砖墙,边收拾行李,边听他们八卦。
越想越觉得
回来祸害李春红这个决定,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管走到哪都殃及无辜。
但是,对没良心到连亲生儿子都祸害辱骂的李春红就一点都不无辜了,那叫为民除害。
不管李春红怎么冷嘲热讽,余昭昭都跟个石头一样没反应,她觉得没意思,把人丢下就出去打麻将了。
余昭昭把东西一点点地搬进他小时候住的那间房。
打扫了半天卫生,开始收拾。
离开时的行李箱是祁闻给他整理的,生怕他冻着一样,给他塞了很多冬衣。
余昭昭将衣服一件件挂好,各样生活日用品规整好,又在夹缝里摸到厚厚一沓现金。
这是……
担心他回村里,手机支付不方便,有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余昭昭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来。
祁哥关心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塞钱,塞很多很多钱。
真是朴实无华又直接~
将内心那点溢散的思念收拾好,往铺好的那张小床上一躺,长久以来的紧张担忧总算可以放一放。
他其实不在乎自己倒霉毁容受伤。
他在乎的是波及到祁哥。
倒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日子过舒坦点,还是离自己远一点吧……
余昭昭囫囵裹着被子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了大半。
打开手机一看,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