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它还在,余昭昭原本空悬的心放下了。

顺手收进大衣外套口袋,打算改天买一个密码箱好好保存。

祁闻心里有了大致猜测,问他少了什么。

余昭昭摇头道:“损失不大,就你给的那一沓现金、手机,还有一块表……”

祁闻点头:“确实损失不大,把这房子搬空恐怕都没那块表值钱。”

少年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

“就是那块你随手丢给我玩,就是用来看个时间时间的那块表?!”

“没错,就是你说绿油油、亮晶晶,布灵布灵很好看的那个。”

祁闻再一次点头肯定。

“这块地宅地基加起来恐怕都没那块表值钱,所以……”

“要报警吗?”

其实心里两人已经锁定是谁偷的。

毕竟半个小时内,只有那个女人借着收拾行李的名义在屋里捣鼓。只是没想到她的道德下限这么低,居然连偷鸡摸狗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余昭昭心里仿佛在滴血,胸口起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算了,暂时先不管她。”

“好,那就让我的人处理这件事。”祁闻轻描淡写将这件事情揭过,拉着余昭昭一起躺在柔软的床垫上。

“试试,躺下来感觉怎么样?”

余昭昭心想能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用来睡觉休息的床嘛……

这一想法在他躺上去以后彻底颠覆,真的很舒服,感觉整个背部的肌肉组织都受力均匀的扩散开。

确实是他那张小破床不能比的。

“……嗯舒服。”

折腾一晚上,余昭昭躺在这张床上全身骨头都放松了。

耳边祁闻还在说着什么人体工学,这张床垫的价值几何,余昭昭思绪飘远,心想:‘算了,明天再追究他监视自己这件事情。’

恐怕祁哥都没意识到自己露馅了。

一个从来没去过他乡下老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提前知晓他房间有床多大、多破旧,睡得下几个人。

如果是他从离开以后就被监视了。

那就完全解释得通。

“呼……”

听见这轻盈的呼吸声,原本还精神振奋的祁闻动作微顿,从他下衣摆伸进去的手尴尬地停下来。

盯着少年清隽漂亮但略显疲惫的脸,突然就有些不忍心惊扰他的美梦。

……

男人先是一脸探究的来到厨房,看着老式大灶台陷入沉思,又在还是蹲坑的厕所溜达一圈。

实在是无从下手,只能退出来烦躁的在门口喊一声。

“来个人。”

三叔在隔壁最快响应,道:“有什么吩咐,老板。”

祁闻:“我要热水。”

中年大叔心思活络,也跟着媳妇看过一些古偶电视剧,古代大家族少爷都是这样吩咐小厮备水。

有的还一晚上要七次!

只是没想到他家老板速度这么,快。

还这么年轻,真是看不出来啊。

三叔眼里带着微妙的同情,拿烧水壶老老实实烧热水去了,同时还不忘跟自家老板解释。

“乡下条件有限,除了平时烧火做饭的时候温了热水,平时想用热水只能自己烧柴火,或者像这样用电烧水壶……”

祁闻越听,两道粗眉拧得越紧。

热水再兑冷水试温,就得到一脸盆的温水。

“要不要再烧一壶?”

三叔摸了摸鼻子解释,“乡下就是这点不方便。”

祁闻端着盆回去,拿出手机发消息,不知道又跟人吩咐了些什么。

第二天,余昭昭迷蒙地意识回笼。

睁眼对上男人英俊的睡颜,再往下几公分一块白纱布,而自己则被人当做抱枕一样完全扣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