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身上衣服也被扒得干干净净。

他想要起身,刚爬出来。

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了回去,塞进自己怀里。

“困……”

余昭昭果真也就不动了。

他从前很少看到祁闻有什么鲜明的情绪。

好像自从摆脱祟气滋扰后,他就慢慢变得没那么阴沉可怕,会耍赖撒娇跟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笑。

简单来说就是更具有活人气息了。

与之相反的就是自己。

活人微死,对快乐的情绪不再感知,从前吃到一块好吃的蛋糕他能开心一整天,现在……

余昭昭不愿意去深思这个问题,他推了一把男人块状分明的胸口。

“你先放开我,外边有动静,好像……来了很多人?”

虽然动静不大,架不住余昭昭听力好,听得分明。

祁闻挑眉,“哪有什么声音?听错了吧。”

说罢,身体倾轧而上,做起洋柿子不让写的一些事情。

040.先关起来

好在只是小情侣间无伤大雅的情绪。

余昭昭顶着满身狗啃一样的印子,站在老式穿衣镜前,挑了半天,才挑了一件高领毛衣套上。

偏偏某人侵略性极强的视线一直落他身上。

带着足以将他洞穿的火热。

期间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隆咚哐??的像是在拆家一样。

余昭昭走出去一看,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他只是睡了一觉,不是睡死过去了,对吧?

怎么家里还真的被拆了?!

老旧的家具杂物被丢掉,连线路都有专门的人在场重新布设,原本应当是厕所的地方更是全拆了。

很难想象一晚上是如何做到的…

余昭昭权当自己还没有睡醒,梦游一样晃回了房间,把头塞进被窝里。

一只骨节宽大的手拉他出来,替他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

双手环着他,声音里有些微的不安。

“昭昭……”

“你不想让人动这老房子?”

余昭昭摇头回答:“没有。”

能让生活更方便一点,谁会不乐意呢?

“那就好。”

听他这么说,祁闻心下稍安。

手臂收紧,黏黏糊糊地凑上去讨要一个吻,或轻或重的吻那块淡粉色的疤。

伤后护理得当,基本已经不怎么明显。

反而那块皮肤比其他地方要更为敏/感,不耐磨。

……

祁闻感觉自己一凑近昭昭,就像是有那什么肌肤饥渴症一样。

怎么也欲/求/不/满。

余昭昭慵懒的眯着眼,

没有阻止他在胸前作乱的手,

他说:“祁哥你既然都已经决定在这里住下,想要提高生活质量也是你的权利。”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半垂着眼睑模样实在乖巧。

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男人的情绪肉眼可见高涨热烈起来。

因为这不仅仅是权利上的认同许可,还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留下来。

他激动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翻身下压,捧着少年水嫩的脸蛋重重亲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