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在沙漠里捡到了一块玉坠，手触上的一瞬间，他意识断线，一头栽进黄沙里。

醒来后却发现脑海里多了很庞大的一块记忆团。

“就像有陌生人住进了身体里，混???乱???交???叉的记忆彼此争斗，我分不清那是梦境和现实。”

“我看到了镜子，镜子里都是我的脸，那就是我。我没法接受，自己把上床和杀人当做家常便饭，还有被划开肚子，取出一块肉团…”

“那为什么不舍去这些记忆呢？”李文问。

楚恒不说话。

李文想了想，委婉劝告道：“如果只是好奇或者是想利用，那很好，但如果是混淆了过去和现在，恐怕只会有害无利。”

楚恒不以为然，“谢谢提醒。”

楚恒看上去一天比一天更像个人，他剪去了过长的头发，从封闭的宅邸里重新回到阳光下。但在和李文例行沟通的环节，他还是讲得少听得多，不喜欢透露他真实的想法。

比起原本外表上异样，他更像是把“不正常”藏好在了内里。

李文不知道记忆里楚恒到底经历过什么，他担心楚恒放不下，总会时不时确认，“你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吧？我没骗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会被轮回完全保留的，所以那些记忆里的事也好人也好，你都不用再去考虑纠结。”

楚恒点头， “我知道。”

他哪里知道？他根本不知道。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李文接到浑身湿透的楚恒，他蜷缩在后座上，像是从河里爬出的水鬼，他只会咬牙切齿地重复，“不行，不行，不行…我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

车窗映出他惨白的脸，玻璃上有水珠滑落，像血也像泪，可那是楚恒，楚恒不会哭。

“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不是想看他死的！他的命是我的！一直都是！他凭什么又擅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