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没有看出她的这层心思,只以为她顾虑着旁的事。
她不公布身份,或许是为了方便将来离婚跑路……
他心里闷闷的,一阵刺痛,到底还是听话地摘掉了婚戒。
铂金戒指收在心口内袋里,像一根刺扎在那儿。
赵文丽今天不在公司,周景仪带着他径直去了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期间她不忘交待:“把我办公室旁边的小办公室拨给谢秘书用。”
她让谢津渡做自己的秘书,除却想和他亲近之外,当然也有别的考量。
做周家女婿的人,不能不懂经商,他们将来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能拖后腿。她的丈夫,脑子里不能只装着情情爱爱。
做她的秘书,给她打下手,算是一条捷径。
谢津渡很快明白了妻子的用意
她有意掀开自己的世界,让他进来。
这说明,她潜意识里是想与他共度余生的。
意识到这点,摘婚戒带来不适感,忽然淡下去许多。
十一点半,助理敲门进来,送来了今天的孕妇餐。
周景仪随即用内线把谢津渡叫到了办公室,
进门后,她贼兮兮地把总经办大门关上了。
谢津渡笑了下,敞腿在沙发上坐下。
从早上到现在,这熟悉的一幕,已经上演过好几遍了。
周景仪挤到他旁边坐下,和他腿贴着腿,娇滴滴问:“都过了一早上了,你想我没有?”
谢津渡说:“九点钟开早会的时候,我们不是见过,你还偷偷摸过我的手。”
她夸张地挑了挑眉毛反驳:“那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谢津渡又说:“十点钟的时候,我也进来过,你亲了我的嘴。”
周景仪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那也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谢津渡再次开口:“十一点,你说要喝咖啡,喊我进来,摸了我的腹肌。”
周景仪脸红耳赤,清了清嗓子:“哎呀,我那不是情不自禁么,你这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谢津渡陷在沙发里,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说吧,这回又打算怎么揩我油?现在要脱衣服吗?”
“谁要揩你油啦?”她把办公桌上的餐袋拎过来,递给他说,“我是想让你帮我吃一点孕妇餐。”
“这回这么纯洁?”他不信。
周景仪气鼓鼓道:“我本来就很纯洁,是你思想不纯洁才对。”
谢津渡笑:“嗯,是我不纯洁。”
周景仪打开餐盒,催促他吃饭。
他吃东西的样子也好看,连带着那些少油少盐的寡淡菜色都变得色香味俱全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别只顾着自己吃啊,也喂我一口。”
谢津渡夹了筷虾仁送到她嘴边,周景仪嚼了嚼,咽下去,又雏鸟似的张嘴等喂,一口之后又一口。
她昨天抱怨难吃的孕妇餐,今天在耳鬓厮磨里变成了美味珍馐。
下午事情多,周景仪没空再叫他。
谢津渡在人事经理的介绍下,熟悉了周氏的各个部门。
大家都知道公司里来了一位长相英俊的总经理秘书。
茶水间今天相当热闹,女孩们都在讨论这位帅气的总经理秘书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谢秘书的眼睛是灰紫色的?”
“对对对,不说话的时候冷若冰霜,酷的要命。”
“说话时的声音也好听,非常有礼貌。”
“没人注意到他的手吗?手指细细长长的。”
周景仪在办公室待久了,出来透气,正好听到这些关于自己老公的八卦。
她一条信息把谢津渡喊来了茶水间外边。
那些讨论他怎么怎么好看的女孩们还没停嘴。
周景仪气不过,踢了他一脚。
这时,女孩们忽然蜂拥着从茶水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