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她还是周景仪,还能重新开始。
这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书桌上放着从前的相册。
她拿过来翻了翻,几乎每隔一两页就能看到谢津渡,从牙牙学语到成年。
结婚了可以离婚,可是漫长的记忆要怎么抹除呢?她翻着翻着又开始掉眼泪。
房门被人敲响了,周景仪慌忙擦掉眼泪说:“进来。”
赵文丽端了个白瓷碗,放到桌上,“刚刚忘记问你吃没吃晚饭,给你煮了点汤圆,吃完再睡。”
甜甜的芝麻馅汤圆,止住了她的眼泪,也将闷在心里的苦涩掩盖过去。
她对自己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周景仪合衣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可是根本睡不着,脑袋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想今天在车里的一幕,一会又想他的冷漠无情。
后半夜,她听到楼下响起了汽车声和开门声。
起初她没当回事,直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