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和上次一样,漆黑一片,她摁过指纹,让四个保镖走在前面去开灯。
电力系统正常,客厅里灯亮的刺眼,周景仪看了眼玄关柜,见手铐钥匙还在,一把抓起它揣进裤子口袋。
保镖开路,一行人上了二楼。
主卧里更暗,周景仪拍亮灯,远远看到床上坐着的谢津渡。
他穿着下午时的衣服,右手手腕被金属镣铐固定在床头。
“老婆,你终于肯回来了,我等你一晚上了,好想你。”他故意拽响了手上的镣铐抱怨,“太坏了,你怎么还锁我?”
周景仪见手铐还在,心里的疑虑消散大半。
她冷哼一声笑:“被人锁在这里是什么感觉?”
男人诚恳认错:“很难受,对不起,之前我不该那样对你。”
“真知道错了?”她低头检查手铐,确定它完好无损。
“知道了。”谢津渡委屈巴巴地说。
“那就继续锁着吧。”周景仪丢下手铐要走。
谢津渡赧然开口:“等等,你能不能放我去趟厕所,我憋了很久。”
想到昨晚她经历的尴尬,谢津渡也在经历,周景仪心里忽然平衡了。
她把钥匙递给保镖,示意给他解锁。
“还要关我多久?”谢津渡问。
周景仪扯了扯嘴角说:“你要是愿意配合离婚,现在就可以放你。”
谢津渡看着她说:“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在保镖监视下去了厕所,再出来,自动配合保镖把自己锁起来,“老婆,能给点吃的吗?中午饿到现在了,头好晕,你真忍心把我饿死在这里?”
她到底心软,下楼给他找吃的。
半个多月不在家,零食柜空空如也,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
之前她和谢津渡没闹矛盾的时候,家里的冰箱总是装满各种生鲜食材,看来,她不在家,他也堕怠了。
周景仪合上门去了外面,只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开门,她买了几桶泡面拎回去。
她懒得开火煮面,拎着水壶和泡面去房间里烧水。
谢津渡见妻子去而复返,得寸进尺道:“老婆,能不能再放我去洗洗澡?”
门口蹲着四个保镖,她量他也整不出什么水花,便暂时替他松了!手铐。
等一会儿,水开了,周景仪撕开面桶,将调料包放进去,往里注水。
谢津渡出来,擦着头发笑:“有老婆做饭的日子真好。”
周景仪白了他一眼,警告:“闭嘴。”
面泡好了,谢津渡装模作样地甩甩手:“我右手被你锁到现在,没有知觉,不方便拿叉子。”
“不方便就再锁上。”她才不想惯着他。
谢津渡不等她说话,主动把自己锁到了床头,腿往里移了移,说:“锁好了,我手没法动了,你喂我。”
周景仪眉头直蹙:“谢津渡,你脑子有病吧?”
“快点喂,我还要睡觉呢。”他无赖到底,就差没把她气死。
周景仪这会儿也困,懒得和他吵吵,喂就喂,就当喂狗。
她端起面桶,卷了一筷泡面送到他唇边。
谢津渡不太满意:“你不吹吹?这多烫啊,成天就会虐待亲老公。”
周景仪出声警告:“你再说废话,我就把这泡面扣你头上。”
他吃了两口面,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仿佛面不好吃,她才好吃。
食欲和爱欲是共通的。
周景仪看懂了他的目光,忽然有些不自在,脸上热辣辣的。
谢津渡左手扶住面桶,状似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你明天会来吗?”
“我会定时安排人过来伺候你吃饭、上厕所。”
谢津渡笑了一声,语气笃定:“你不敢来见我,怕我吃了你。”
“谁怕你了?”周景仪不悦。
最后一筷面吃完,他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