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落到她身上。
他今晚会这么快恢复,大概率是因为那个拥抱。
迷途的羔羊,在异世的荒原里找到回家之路。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去了楼上。
周景仪一觉睡到天明,猛地睁开眼,惊坐起来
不对啊,她怎么在自己房里,谢津渡呢?他好点了吗?
她披了件外套,匆匆下楼。
又是满屋食物的香味……
谢津渡在厨房忙活。
她松了口气,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身体不舒服的话,不用给我做早餐。”
他愣了一瞬说:“我已经完全好了。”
“真的?”
“嗯。”
他将她从身后牵到身侧,递给她一个裱花袋:“帮忙给可丽饼挤上奶油。”
刚出炉的可丽饼,热气腾腾,带着甜丝丝的奶香,气味治愈。
她眉头舒展,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挤奶油这种事很解压,她趴在料理台上,给每块可丽饼上都挤出了一颗爱心,玩得不亦乐乎。
谢津渡见状,拿过巧克力酱绕着那些奶油爱心转了一圈。
洗漱结束,两人隔着一张桌吃早餐,周景仪心不在焉地吃两口,抬眼偷偷瞄谢津渡。
昨晚的事她还心有余悸,那真的只是感冒吗?她感冒的时候可从来不会那样。
谢津渡撩起眼皮望过来:“我这么好看?”
“啊?”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头喝了口牛奶。
“脸上沾了巧克力酱。”他温声提醒。
她匆匆扯过纸巾擦了几下。
“还有,”谢津渡这回笑了,还加了句调侃,“更像小猫胡须了。”
周景仪愤懑地将手里的纸巾揉成团丢给他:“你给我擦。”
他没推辞,当真站了起来。
男人身材高大,倾身越过桌子靠过来时,骤然罩住头顶的一片光亮,很具侵略性。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谢津渡没捡她丢在桌上的纸巾,而是用舌尖将那一片巧克力酱快速舔掉了。
她咽了咽嗓子,凶他:“喂!”
“不能浪费食物。”他说。
周景仪发觉被调戏,先是有点害羞,接着便想好了怎么反击。
她故意在嘴唇上涂了一点巧克力酱,仰着脸,娇滴滴噘起嘴巴,“完蛋啦,我嘴上也沾了巧克力酱。”
谢津渡笑了笑,没亲也没舔,拿纸巾认认真真地替她擦拭掉嘴巴上的巧克力。
周景仪原地奓毛,气得直叫。
“谢津渡!”
“嗯。”
“你太不解风情了!早知道昨晚我就不回来了,一大堆帅哥都没来及看呢……”
他忽然握住她的后颈,低头咬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不是吻,是咬,有点凶,有点疼,但是麻酥酥的很刺激。
他松开她,拇指摁在她的唇瓣上摩挲,“是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们。”她故意唱反调气他,谁让他大早上钓鱼。
鼻尖被蹭得发痒,他又压过来吻她,这次依旧不温柔,头发被揉着,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掠夺干净了。
“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他又问了一遍,像是格外较真。
“他……”话没说完又被他吻住。
舌尖被咬住,短暂地对抗后,她闭上眼睛,环上他的脖颈回吻回去,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谁好看?”他抵着她的额头,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
“乖。”他在她唇上奖励似的轻啄一下,停止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