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一时间竟丢不得也打不得。
周作朗声作揖:“父亲,儿子这就沐浴更衣,去祠堂敬告祖先。”
靖安王瞟了眼大内的人还站在旁边,只好咬牙切齿地说:“是是是,这是大喜事是该给各位祖宗说一声。”
周作潇洒离去,把应酬招待的事儿全然丢给王爷王妃。
其实成亲与否,周作心里并无太大感慨,像他这种人家,无论如何都是要联姻的,能于现下为表哥在这等关键时刻搏一个助力,也是为自己争一条生路。
只是终究还是有淡淡遗憾,谁年少轻狂谈起成亲时,心里不想日后能娶一个自己喜爱又爱自己的娘子呢?
“世子!世子!”刚踏进澄院,就有个小丫头在东侧游廊大呼小叫朝他跑过来。
周作是看此人有些面熟,才没有当场发作:“何事?”
双儿匆忙福身:“世子,冉姑娘病了!病得很严重,一直发烧说胡话!奴婢等没资格请府医,您快救救她吧!”
病了?
周作思索片刻,解下腰牌让修竹从后门出去,去请外边寿堂的医师进府来给冉冉看病。
今日宫中刚来了赐婚的旨意,若他刚从前厅回来就招府医来澄院,恐怕府里上下都知道是他的通房病了。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传出去日后围在长孙小姐身边的风言风语就不会少了。
修竹拿着牌子匆忙出府,双儿领着周作朝后花园那片矮房走去。
因着矮房这位复宠失宠逗大家趣儿似的弄了几个来回,再有春梨姑姑暗中提醒,各房的人也算是学乖了,即便周作近一个月没召过冉冉,屋子一应需要的吃穿用度都是不缺的,里面布置得还算温馨。
周作皱着眉来到床前站定,床上的人儿单薄得仿佛吹口仙气儿就能让她飞走一般。月余不见,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般难看?
“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