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消停地乱动,他心头烦躁眉头紧皱揉着太阳穴低喝:“快滚!”
那动静儿果然停了,只不过停下不过一两瞬便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像小猫似的,呜呜咽咽又轻又细,周作这才醒了醒神,回忆起自己昨晚好似歇在了芙蕖苑。
这几天周作见冉冉都是神色郁郁坐在床上发呆,还担心她被吓得太狠性子都磨钝了。如今见她哭着发泄出来,才觉得该是这样朝他哭一哭才是。
周作上下抚摸着她柔顺滑腻的发丝,时隔多日他终于问出口:“为什么想逃跑?你可清楚当逃奴的下场!”
冉冉知道如果不拿出一个让周作信服的理由,诸如不想待在王府或者是想念父母之类的周作都是不会信的。
“我不想当妾。”冉冉思索片刻半真半假地说:“妾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主母想打便打想卖便卖,甚至趁世子爷您不在家把我乱棍打死都无人敢置喙。”
周作想起长孙嫣第一次罚跪冉冉导致流产,第二次盛气凌人地拿冉冉当靶子,确实也怨不得她怕。
“怎么不同我说?”周作故作严厉:“我记得中秋那夜我曾提过,不必害怕她,她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玉盘楼那时有我在她也只口头上打打机锋,并没有为难你。”
冉冉心头嘲弄:长孙嫣自己是没有,但长孙嫣的闺阁好友却可以肆意撕破她的衣裳抢走她的珠钗!虽然这件事冉冉并没有打算让周作知道,但周作却也只是随口问一句,连她耳珠上的血迹都没发觉,更遑论其他?有没有他在有什么区别吗?
“真的吗?”冉冉没有抬头,仍瓮声瓮气地说:“世子爷,我就是害怕,怕她为难我将来把我拘在后院里被磋磨死都不知道!世子爷,我、我……你以后真能护住我吗?”
周作安慰她:“别怕,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靖安王府,无论以后谁是世子妃你都不必害怕。”
长孙嫣和卫熠的事细算下来属于是秘密公事,周作并没有告诉冉冉的打算,只心里想着等把这荒诞的婚事退了,得寻一位温婉贤淑、大度宽和的正妃回来才行。
冉冉在他的怀里渐渐平息,周作按住她的腰身迫使她紧贴自己,在冉冉耳边轻声说:“不过,你逃跑一事我却不能高高举起轻轻放过。”
“嗯?”冉冉惊慌抬头,害怕周作牵连他人。
谁知周作勾起冉冉的膝窝:“今天不许再娇气喊累。”
“啊!”冉冉来不及挣扎,就被他钳住腰身压下膝窝,任人摆弄。
那日周作从芙蕖苑出来后,除了要万松去查冉冉的父母,还让他盯住柳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