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府归来已是亥时, 周作被其他几位表兄弟齐齐灌了酒, 果酒药酒都端过来敬, 饶是他酒量了得也不免晕醉。
修文想领着周作去玉宵阁歇下,谁知刚要进门时,人却停下来。
“去、芙蕖苑。”
修文刚准备送主子过去, 春梨恰好从玉宵阁出来, 见主子回来了忙说:“房里热水、解酒汤都备好了,不若沐浴之后再去芙蕖苑。”
“也好。”周作揉揉发昏的太阳穴,端来解酒汤喝下, 才去简单沐浴,去去酒气。
待得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子时初,周作拢着披风走进芙蕖苑, 修文小跑过去敲开房门。
听见熟悉的敲门频率, 双儿睡眼惺忪的打开,看清来人忙说:“世子爷?可我们姑娘已经睡下了啊。”
修文一把把双儿从屋里拉出来,巨大的温差冻得双儿一个激灵,睡懵过去的脑袋这才呐呐垂下, 不敢再多话。
周作没管屋外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径直进去关上房门, 屋内烘着地龙又烧着炭, 步床上幔帘低垂, 里面的玉人儿早已睡熟过去, 许是被子厚了太热小姑娘睡得不耐,一只手臂从被子里横伸出来,里衫被挣扎地半挂在手臂上,露出个浑圆雪白的肩膀和修长细腻的脖颈,勾得周作眼热。
周作最喜爱的,便是冉冉的颈窝处。
她这处怕痒,旁得地方也许抓着床单也就忍了他的肆意捉弄。单就这里不行,呼吸稍微重一点都要娇笑躲开,碰一碰更是身子都要软半边,叫周作如何不爱?
周作凤眼一眯,就是那身里衣看着碍眼。
手指落上去,顺着圆润的曲线向下勾到手腕,再轻巧的从指尖拨出。冉冉似是觉得痒,又觉得凉,下意识想把手收回被子里却被周作捉在掌心里摩挲。
这般动静,冉冉终是察觉到异样挣扎着清醒过来,可是向外一转身里衣就顺着动作掉下去。
周作脱下披风和外衣,带着还未消散的凉意贴上去。
“世子?唔……”
冉冉被他吻得气闷,侧头错开:“咳咳,您喝酒了?”
周作强势地翻上去,继续时含糊着说:“一点点。”
唇齿磨得生疼,就算是最初那段时间周作也从未这般肆意过。
冉冉实在被咬疼得了,抵着舌尖干脆一口咬回去。
“唔?”周作抬起头,舔舔嘴角,抬手撑在她身侧摸着她的猫儿眼低喃:“小野猫,养不家。”
冉冉觉得周作现在醉得不轻,忍着睫毛上的捉弄小心翼翼地问:“世子…还会放冉冉离开吗?”
从玉宵阁过来再到进入内室,走过来这气温一冷一热,周作的脑袋被冷风热气搅得晕眩,终是脱力栽倒在冉冉颈侧:“离开?不许离开!堵不如疏,这下看你还敢不敢离开!”
好、好痒!冉冉拼命转过头远离他的呼吸,这动作惹怒了周作,被他抬手按进怀里:“不许走。”
他胸前的肌肉软弹,冉冉憋得气闷好容易才把脸挣扎出来:“好,我不走,不走了。”
周作听得满意,在解酒汤的作用下终是抱着冉冉沉沉地睡去。
窗外的月亮躲进云层,屋内的光线渐渐灰暗。
周作醉酒睡熟,冉冉却睁眼看着床帘久久不能入睡。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堵,不如疏!
周作既亲身教导对付想要逃跑的通房干脆就让她跑出去见见外面的人间险恶。那么同理可用,周作现在知道冉冉一心想逃出王府那必然对她多加防范,若是冉冉让周作相信了,自己终于爱上他,再也不打算逃跑了呢?
与其一直同他唱反调堵死所有的后路,不如先当个柔顺乖巧合乎他心意的妾室,先消除他的防备心再慢慢筹谋。
耳边传来带着酒气的呼吸,冉冉思绪纷扰闭上眼,想着一个陷入青楼被主家拯救出来的小通房该如何扮演,才慢慢陷入沉睡。
昨夜又是宿醉。
周作大清早就感觉身边有人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