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手指落在画中人的脸颊只触到了冰冷的宣纸。
周作觉得他好像不能原谅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就来人了。
皇上虽说什么可以直接绑过来,可底下的人也就听个乐呵哪里敢真的动粗,为首的大伴呼啦啦带了十来个人跪在芙蕖苑外,半步不肯让。
“世子爷,您就去宫里一趟吧!咱们皇上每日里处理政务都要忙到丑时才睡,内阁几个老臣也为立皇后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进宫。”
周作突然松口,大伴喜出望外忙起身张罗着小太监们准备马车,欢欢喜喜带着差事回宫复命。
其实朝廷诸事一切都有规制,几个内阁老臣遇着不能解决的政事引经据典总能把对方说服,或是被对方说服。
唯独是立后各家有各家的说法,虽然这事儿不方便在新皇面前表现的太有野心,但又谁也不肯相让,这就吵起来了。
御书房里,卫熠皱着眉头听他们吵,每每想说自己已经有了合适的皇后人选但又想到远国公府还未与靖安王府退亲,又只能忍下不提。
周作大步走进御书房当着几个阁老和外祖父的面:“皇上,臣与远国公府长孙小姐结缘不合恐成冤家,特情皇上收回高祖赐婚之令,愿两家解怨释结更莫相恨。”
柳相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外孙眉头紧皱,不仅是瘦了,眉目间的郁气举手投足间的丧气,统统都让他这个做外祖父的看着锥心。
卫熠也从未见过意气风华的靖安世子何时把自己搞成过这般郁郁不得志的模样,连事先想好见面了狠骂他一顿,都再骂不出口。
“你想好了?”
周作俯身长揖:“日前京中诸多流言臣也有所耳闻,故此才有所一举。”
“罢罢!”卫熠不耐烦地把奏折扔桌子上:“你莫说那些有得没得虚无东西,这可是先皇赐婚!不是什么你说作罢便作罢的!没得为了你那些个妾室通房委屈了远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