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搬来搬去的幸亏没有辜负双儿的期望,这位还真是个大主顾!料子越好她越喜欢,出手也大方只最后让双儿抹了零就没再额外砍价!
双儿开心的收下钱,格外殷勤地帮忙把这些布匹抱到人家门外马车上。
临走前这位大主顾还上下打量了双儿两眼,这杜娘子长得很是不错笑起来甜美又讨喜,但这模样在那些专门来妓馆找乐子的臭男人堆里估计不吃香。
双儿送走大主顾,捏着五两三钱的银子兴冲冲的进屋:“冉冉,看!好多!”
卖了钱冉冉自然也高兴,但该叮嘱的冉冉也要说:“日后我们再遇着方才那位娘子,做生意时千万要与她小心些!别粗心大意傻乎乎就跟着她走了,到时候让我去哪里找你?”
双儿比冉冉年纪还长一岁,但对外面的险恶却不如冉冉经历得多,上次出逃被拐卖至青楼一事虽然是周作设局,但也结结实实的把冉冉吓到了。
“我知晓,你放心吧。”
日子每天柴米油盐过得极为舒心,常镖师得了双儿的托付也在积极为冉冉打听青义县具体是哪个州府下的小县,真希望等他下一次出镖路过沱镇的时候,就能带来好消息。
冉冉这边还正打听着地址,周作手下的暗卫处全员出动全力以赴,几经辗转总算是顺着人牙子这条线,查到了冉冉父母的具体位置。
周作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走出去直接要胯马出城,谁知靖安王及时赶过来一马鞭抽他身上:“你母妃说你疯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靖安王的马鞭每每说要抽到儿子身上都没落到实处,如今真是气得狠了,下手也毫不手软,周作的背上立时就是一条血痕。
但周作连眼皮都没抬仿佛没有痛感,拉紧缰绳翻身就上马。
靖安王气得眼睛瞪溜圆:“你个不孝的东西老子让你下来!新皇刚登基好不容易挣来的从龙之功你甘心就这么拱手让人?还不快点滚下来梳洗梳洗去宫里喂!孽障!老子话都没说完你就敢跑!来人,老子要写请君书撤你娘的这狗屁世子!”
周作一夹马腹扬鞭远去,把老父亲的声音远远甩在后面。
徐州青义县榆花巷。
便是守株待兔,他也要把人找回来!
“什么!要去徐州?狗东西,真仗着自己没个一官半职在身不来通报一声就随意出京是吧!?”卫熠头疼,他这个表弟平时表面上倒是端得云淡风轻,但若真是倔性起来开始较真莫说他,便是连外祖父都拉不回来!
“罢了罢了。”卫熠着人拿来徐州的各色奏章和暗报,挑了些棘手再加一封任命钦差的圣旨一并打包送去徐州。
“他要去,就别空着手去!给朕把徐州这些庶务处理了再滚回来!朕还得天天批折子到深夜呢,休想以为出了京朕就没东西可以指派!”
周作快马加鞭赶去徐州青义县,榆花巷周围早被葳蕤军伪装成普通民众四面八方的看守着。
瘦猴子余角凑过来悄声回禀:“属下昨日便派人向周边四邻打听过,约是七八年前确实是发生了一场火灾,宋家当晚还走丢了两个女儿。”
火灾?竟又是火灾。
周作每夜都困在火灾里走不出来,都需得和安神汤才能勉强安睡,实在再听不得火灾二字。
他揉揉额角,翻身下马,收起马鞭别在身后:“最近他们家可有女儿回来?”
余角:“没有,咱们还遣人去墙头上瞧过一眼,确实只有宋家夫妻和一个六岁大的小儿子。”
她居然没有回来找父母?当初她为了出府回家不惜同他冷战自虐,怎么可能逃出升天后还不回家?
周作感觉喉头一股猩甜,眼前血气翻涌,闷得喘不过来气。
空怀偌大的希冀破碎,但周作仍然执拗的认为冉冉没死。
还没有找到双儿和卫七,他又怎么能让冉冉死在他心里?
周作远远地看着那座房子,院门和瓦房比起周遭四邻来说算是很新的,一看便是近几年新造出来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