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被白鸢蹭开的睡袍领口,随后对着床边扬了扬下巴,示意白鸢将内裤拿走走人。
白鸢听着贺远东满口的“你”“我”,浑身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指缝溜走,这种面临失去的恐惧白鸢根本无法忍受。
他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
又失了丈夫的宠爱,现在难道还要失去公爹吗?
白鸢根本来不及思考,趁贺远东转身之际猛地扑过去从背后用力环住他的腰,浓重的哭腔就这么泄出:“……公爹……呜呜呜……公爹别不理鸢儿……”
他趴在男人背上哭的动情,自然没看见他的好公爹嘴边勾出一抹得意的诡笑。
一双宽厚的大掌轻轻覆上自己的手捏了捏,白鸢顿时安心,倒豆子似的把今晚在丈夫那受的委屈通通说出来。
白鸢抽抽嗒嗒的,把泪全蹭在公爹睡袍上,“老公、老公他说我不该有欲望。他对我根本、根本就硬不起来。”还打了个哭嗝,是真哭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