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说他要想追人,特别是想‘撬人’,就得表现的主动、谄媚一点,主动出击才是王道,不然准没戏;从某种意义上说,宴平章并不认同对方的‘招儿’,倒不是不信任而是这些年他一直这么做,但换来的是薛宜的疏远和讨厌,甚至连联系方式都被对方删了。

“不用。”

躲开男人伸过来的手,薛宜一鼓作气,几个行李箱一个接一个被她利落的放在了传输带上,客气的同工作人员确认完登机牌,女孩默默拉开了与宴平章的距离,礼貌又疏离。

“宴工,你抓紧。”

说完,薛宜拎着手提包转身离开只给宴平章一个背影,迅速离开了拥挤的登机队伍,徒留被拒绝的男人在原地沉默的配合安检。令人不舒服的尴尬氛围直到落地潼阳也没发生改善,飞机上二人没再多说一句话,一趟飞行下来,二人间的氛围反而有种不进反退的意思,在酒店办理入住时,薛宜更是避嫌无比的确定了两次‘出差报销’的具体流程,从源头切断二人身上无意义也不该存在的‘关系’。

完全不给另外几个排在他们身后的等待办理入住的客人一丝一毫无端联想的机会。

并不是薛宜自恋,从进酒店开始,她就没少听到让人啼笑皆非的‘猜测’,前车之鉴,和宴平章扯上关系只会让她倒霉,就像大学那样,百口莫辩窝窝囊囊。

“辛苦把我的行李送到3301,谢谢。”

同侍应确定好房间号,薛宜礼貌的朝宴平章摆摆手。

“宴工你先忙,那我就先上去了。”

“早点休息,明天九点去见清洁公司负责人。”

过犹不及,薛宜客气的笑笑,周到无比的答了句‘您也是’便先行上了电梯,直到薛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握着身份证的人还回不过神,薛宜公事公办的冷淡态度让宴平章幻似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块密不透风的花岗岩。

【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先生?请出示身份证哦。”

在前台小姐接二连三的‘先生、先生’,宴平章才回过神,低声道了句抱歉,男人迅速的将身份证递给对方,耐心地等着办理入住流程完毕。

拿到房卡的一瞬,宴平章没忍住弯了弯唇,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薛宜3301,他3306,总归还在一层,他还有谄媚的机会,薛宜办理入住时听到员工说月租商务套已经没有同楼层的时候,一直站在薛宜身后看箱子的人,没忍住皱紧了眉。

“还好,在同一层。”

想着,那股堵得男人不上不下的气隐隐有散开的迹象。

薛宜没兴趣深入了解机器人AI男的想法,反正这么多年,宴平章总是那副谁欠了他十个亿没还的扑克脸,对于一整天都神色恹恹情绪不佳的宴平章,薛宜诡异地产生了习以为常的感觉。

“我管他干嘛,闲的。”

整理行李箱的人,满意的环顾了圈房间的环境,整洁又卫生,空间很大又有独立书房,十分方便她办公。

“宴平章倒是不扣。”

将随身电脑放在书桌上后,薛宜伸了个懒腰,疲惫的呵欠一个接着一个,身体虽然困乏,但薛宜的大脑里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奇思妙想’。

“怎么上个床,我对酒店的恐惧都少了这么多。”

荒诞的自嘲,听起来无赖又下流,但薛宜不可否认的是,独自在房间三十分钟有余,她的确一点应激反应都没出现,书桌上整整齐齐放置的白色小药片好像彻底失去了它们的作用,拈起一粒阿普唑仑,药片即将触碰嘴唇的瞬间,薛宜抬手将药丢进了垃圾桶。

“戒药,或许没那么难。”

白色的小圆粒安静躺在垃圾桶里,薛宜定定看了瞬又在脑子里盘算了一遍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才回到了电脑前,打开天正就开始画工程图;笔记本电脑带不动建模软件,薛宜只能一边画平面图一边在脑子里模拟着找个网吧包半个月包房的可行性。

“不过为什么是半个月?政府那边出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