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宜的结论二大概会绷不住笑,但非要较真,盛则的确和安润项目里牵扯的除了他本人以外的【某派】、【某些派】不对付。
宴平章的事务所是盛则推出来当活靶子的【不对付某派】首当其冲。再就是她薛宜的未婚夫一家、谌、滕两家,整个安润项目,盛则看谁都不顺眼,除了他自己和薛宜,盛则想扫除所有障碍,所有碍着他和薛宜的人都是障碍。
诡异的沉默气息在二人之间散开,但薛宜也没因为男人三言两语乱了阵脚,将地上的手柄整理归位,薛宜活动了两下麻痹的脚掌,重新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才侧过身子回复李斌。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和我们家人不对付,我以为和爷爷大伯不对付的只有犯人呢?”
“!”
李斌显然没想到薛宜理解成了这,陡然放大的瞳孔一览无遗的展示了他的惊慌,薛宜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微微眯了眯还有些酸疼的眼睛,女人的语气无辜又狡猾。
“难道不是吗,不然郑总有必要非要把我赶回京州?看来华立这位不仅恨安润项目背后的京州政府,也很讨厌我们家啊,哎?所以这位是西北派系的吗?怎么中央派系的他都”
“慎言!薛小姐慎言!”
李斌知道薛宜不好惹,但没想到对方还这么虎头虎脑,什么西北派系中央派系,哪一句说出来让有心人听去,他们都别想好过;在这个国家搞派系分裂就是死路一条,尤其薛宜这丫头还阴的很,他们华立背后就是西北派系,京州就是中央,这不明摆着把屎盆子往他们头上扣!
“玩笑话而已,李特助不要矫枉过正。”
薛宜懒散地翘着二郎腿,支着脑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让李斌心虚无比,男人脸都涨红了,薛宜也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虽然家父家母从医从教,但我小时候养在爷爷大伯手下过一阵,如果郑总、”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女人语气一顿,轻笑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翘一翘着小腿,笑眯眯地继续道:
“不对、如果【那位】和薛家有什么大到连我在都接受不了的【矛盾】,我想我应该可以在爷爷面前说几句打个转圜,官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想必【那位】应该也想化干戈为玉帛吧,京州政府我虽然说不上话,但薛家,我想我还是能出几分薄力,出力换一个华立容我的机会。
“作为建筑师,安润这块地我势在必得,望郑总及那位‘海涵’。”
李斌被薛宜噎得有口难言。
那位倒是和薛家没矛盾,至于化干戈为玉帛更是空谈。
【呵呵!化玉帛为‘彩礼’还差不多!!!】
“李特助不必急着给我答案,先和郑总商量,没记错距离郑总回来也就三天了吧。我我和宴工时间充裕,可以一、直、等。”
说罢,薛宜起身理了理毛衣,抄起沙发上的棉袄穿好又换好鞋后,薛宜才继续搭理满脸心神不宁的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李斌,朝男人扬了扬手机,薛宜笑得温良。
“劳李特助叫我师兄起床,我去门口拿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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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被二人逼得没办法,匆匆吃完鸿门宴的男人,只能斗败狐狸似得夹着尾巴离开了别墅,除了留下一句‘二位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李斌别无它法。至于餐桌上装了大半天的薛、宴二人,在大门合上的瞬间时爆发出能掀翻屋顶的笑声。
破冰的薛宜宴平章相处起来来比之前要默契的多,简直一比一复刻了大学在工作室时期的情形。
“下午去干嘛。”
“去矿地找郑乾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