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十一分。

他时间观念很强,这阶段是他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时候。

不过今天不知怎的,心情不太好,睡不着,索性下床去拿笔。

于桦生经过浴室时,不期然听见浴室里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里面是……

压抑的喘息再次泄出,是他喜欢的性感低音,带着过电的磁性。

“…宝贝……啊……”

声音很低很低,混在哗啦啦的冲水声里,并不明显。

可于桦生的耳力一向好。

他在门外站了足足十分钟,里面泄出一声高亢的呻吟,于桦生猛地回神,想起来自己是出来拿笔的。

可他脸色很难看,今晚明显不不可能再看得进书了。

陈柩是好了吗?

为什么……在浴室一个人解决?

是对自己的阴影还在?

陈柩叫过他宝贝吗?

好像是叫过的。

不过是刚交往的那年,后来两人都是喊名字。

心烦意乱,心浮气躁。

他转身回了卧室,干脆折了书。

陈柩回来时,卧室只开了一盏昏灯。

他看见于桦生闭眼半靠在枕垫上,无框眼镜让他浑身都透着一股文人的书卷气,气质温和柔软,微黄的床头灯让他精致的眉眼愈发旖旎动人。

他天生皮肤白,嘴唇颜色天然发红,尤其浴后,整个人如同出水的芙蓉,唇色比平时更加靡艳。

陈柩走近,便看见于桦生胸膛锁骨白皙的皮肤。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恨,恨于桦生为什么不是个女人!

今天晚上尤其恨!

他觉得自己要压抑不住了。

他明确知道自己的性向,他曾经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并对同性恋三个字深恶痛绝。

可于桦生太美好了,眼睛比麋鹿都澄澈,温柔得像春江水,笑起来纯得仿佛天上最白的云。

世界上最干净的纸都不如他白净。

于桦生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尽管他自己不知道。

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他感到极大的成就感。本来只是吊着玩,可后来于桦生要疏远他,他偏偏哪里都不舒服。

他肏过女人,很多,但从来没告诉过于桦生。

他是不喜欢男人间过于亲密的,甚至厌恶同性的身体,尤其下面。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肏不动男人,只好跟对方说他不行。那单纯善良的人果然接受了他的一切。

他性功能正常,当初是被于桦生身上的两个泬吓萎的。

并且只针对性地对男人萎。

他一度把于桦生的残缺看成畸形发育的后遗症,一想到他那个地方就觉得生理性不适。

他觉得自己跟男人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离经叛道,结果发现对方连彻底都男人都不是。

不男不女,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偏偏于桦生太美好了。

他舍不得抛下。

其实他的针对性“萎”几个月后就好了。

但他一直没上于桦生。

他内心深处极度厌恶同,面子功夫却做得很好,身边有好几对同学伴侣。

他知道那些男的被肏开后有多骚,多没下线。

他大学时,亲眼见证了他们学院衣冠楚楚的学院代表,深柜。后来被体育学院一男的追求,骚扰……不知怎的就堕落成同时在三个男人身下哭着求肏的骚货。

更何况,有两个泬的于桦生。

他清楚地知道于桦生在两性上一无所知。

唯一几次发情,都只用前面,潦草几下便结束了,之后更是完全没了性欲。

他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