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又觉得应该不至于,之前那小子也没少受罚,还不是照样厚着脸皮回来了。

秦松木正在反省之际,屋子里又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祁颜衣冠整齐,看样子特意打扮过,整个人丰神俊朗的,于授课时间出来看萧君墨,让秦松木很是意外。

而事实是,太子今日不学文课,跟随另一名太傅跑马去了。

秦松木原本打算告辞,但在看见祁颜进来的那一刻,脚步就像是定住了似的,下意识的想要留下来了解点什么。

“太傅大人这么早?”萧君墨首先说话,与秦松木来时的沉默不语形成鲜明对比。

秦松木心下微沉,见了祁颜也没心情行礼。

祁颜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碍于萧君墨在前,便没有跟他计较,反倒颇为客气的给了他“礼貌”一笑。

然后下一秒,就见他几步跨至萧君墨跟前,并毫无顾忌的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他身边。

“君墨。”他握住对方的手,还趁机摩挲了几下,这才接着道,“今日感觉如何?”

“好多了。”萧君墨垂眸道。他不敢直视祁颜的双眼,那里面满满都是欲,只要和他对上,就难免产生抵触情绪。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不厌恶他,却偏偏在面对对方的触碰时,反而比面对秦慕时更加的抵触。

萧君墨尝试着抽回被对方握住的手,然而一动就牵扯到胸口,疼痛传来,让他不得不停止。

祁颜得逞,嘴角泘起一抹浅笑,摩挲手中柔软的动作更加放肆了。

二人的互动落在秦松木眼里,令他几欲作呕,脑子也一阵阵眩晕,像是突然体会到了秦慕的心情,先前那一股子责怪气顿时消散。

他脚步虚浮的出去,穿过宽阔的庭院,感觉萧家的一切都是那么刺眼,曾经那些友好的画面在这一刻也都全部变成了讽刺。

镇国将军府内,秦慕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在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惊得他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秦慕冲着还在熟睡的郎义大喊,“给我起来,滚下去!”

郎义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他这么一吼,三魂都吓掉了二魂。

“吼什么?”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立刻就对上了秦慕那张见鬼似的脸。

“干嘛这个样子?”他又道,瞌睡都清醒了不少。

秦慕坐得笔直,颇为嫌弃的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黑着脸道,“你说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睡一个被窝,还使劲儿搂着我的腰?”

郎义:“……?”

他眨巴着仍有些朦胧的眼……不是,大哥,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府上,这是我的床,你问我为什么,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还问我?昨晚你都做了什么想不起来了?”他原意是指他喝醉了,却不料这句话落在秦慕耳里怎么听怎么令人疑惑。

下一秒他就从秦慕的反应中得到了证实。

“怎么可能?”秦慕见鬼似的道,“我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把你那啥了,你可别赖上我。”

郎义:“……!!!”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有说你把我那啥了吗?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好像是挺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哎呀,算了算了。”他道,觉得跟这样一个酒鬼理不清,“这么跟你说吧,这是我的床,你喝醉了占了我的地方,大晚上的我也不想去惊动下人,所以本公子是勉为其难的跟你挤着睡了一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下明白了吧?”

秦慕:明白了,合着是我想多了。

“这样啊。”他道,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那我该回去了。”

“你急什么?”郎义在他后面道,“来都来了,难道我将军府还缺你一顿早膳不成?”

镇国将军郎志常年在外,府上的一切都是将军夫人和郎义说了算。

别说是留秦慕用一顿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