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眼眶瞬间红了：

“枭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怎么会害姐姐呢？我只是…… 只是担心你啊。”

“担心我？” 萧枭冷笑一声，“你就是这么担心我的？在我面前说尽程霜的坏话，让我把她关进那该死的水牢，让她受尽折磨？”

程妍被他吼得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不是的，枭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没有……”

“是不是你误会，查一查就知道了！” 萧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对着门外喊道，“去把水牢的守卫和最近接触过程霜的医生护士都给我叫来！再去查，查清楚程霜在水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程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没想到，萧枭竟然会怀疑她，甚至为了程霜这样对她。

医生很快就来了，开始为程霜检查身体。

萧枭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医生的表情，心提到了嗓子眼。

“枭哥，” 医生检查完后，脸色凝重地对萧枭说，“萧太太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还有多处伤口感染，情况很不乐观。而且…… 而且她的精神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恐怕…… 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甚至……”

“甚至什么？” 萧枭急切地追问。

“甚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 医生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萧枭只觉得大脑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

永远都醒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程霜，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起自己对她的种种伤害，想起她一次次的隐忍和退让，想起她失去孩子时那绝望的眼神……

无尽的悔恨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不该被程妍的花言巧语蒙蔽，不该忽视程霜的真心，不该让她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医生，” 萧枭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活她，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让她醒过来！”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力的，枭哥。”

程妍站在一旁，看着萧枭对程霜如此紧张和在乎，眼底溢满了嫉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是没能彻底除掉程霜，为什么萧枭反而越来越在乎她了。

她不甘心！

7

接下来的几天，萧枭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程霜床边，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处理她的伤口。

他看着她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心里的悔恨就加深一分。

他下令彻查此事，很快，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水牢的守卫交代，是程妍暗地里吩咐他们不用管程霜的死活，甚至在程霜被水蛇咬伤后，也不准他们去报告。

而当初给程妍做检查的医生也承认，程妍的流产其实是她自己故意摔倒造成的，并不是程霜推的她。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程妍，证明了她的虚伪和恶毒。

萧枭拿着那些证据，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他看着窗外，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湖面。

原来，他一直信任和呵护的人，才是最恶毒的毒蛇。而他却被这条毒蛇蒙蔽了双眼，伤害了那个真正爱他、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枭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们陷害我，是他们……”

程妍还在试图狡辩，脸上挂着委屈的泪水。

萧枭缓缓转过身，眼神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得让人害怕：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程妍，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为了你，不惜伤害程霜，不惜违背自己的原则，可你呢？你却把我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