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欢，不如放了他吧。

算我求你。”钱麦以退为进的言语。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顾沉沉背上了这口莫名其妙的锅倒也没否认，他们之间的事，没必要向眼前这个男人解释什么，也不需要把贺晓的过往搬出来为自己辩白。

他要是现在去帮厨，只怕贺晓会更惶恐，倒不如让他自己发挥。

“我为什么要放了他？他只能是我的。”顾沉沉挑衅式的言语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你这算什么？他本该有自己的事业和骄傲，你把他变成你免费的保姆吗？早知道在城里会遇见你这种人渣，我倒愿意他一辈子都走不出农村。”钱麦一时气急把人压在了门框上就要挥拳相向。

“你是他朋友，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顾沉沉揪着他的衣领反守为攻，“但你不妨问问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愿不愿意离开我。”

贺晓察觉这边的动静，放下锅铲就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神色游移在二人之间，最终嗫嚅着唤了声：“先生。”

“你同学要我放了你，晓晓，你想不想离开我？”顾沉沉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看向贺晓。

“不要，想一辈子跟在先生身边。”贺晓摇头，不带犹豫的回答让顾沉沉颇为满意。

多年未见的朋友都看出不对劲来了，顾沉沉又怎么会不心疼。

“贺晓，他不值得，他不爱你的，你为他做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在奴役你。”钱麦试图说服贺晓。

贺晓垂眸，喉结微动，只摇了摇头，他知道主人不爱他啊，可是上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已经把他变成这样了。

他不奢求主人爱他，只要留在主人身边就好了。

“值得的。”贺晓说的小声又坚定。

“乖，锅里要糊了。”顾沉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总是这么可爱，让人日复一日地更加喜欢他。

贺晓一瞬间的眼眸明亮，连语调都欢快了几分，活像讨到赏的小狗似的：“那我先去做菜了，先生。”

“你是不是给他催眠了？”钱麦张了张口最后吐出这么句话来。

“没有。”顾沉沉否认，换了个说辞，“他只是生病了，我也希望他可以好起来。”

顾沉沉看向贺晓的目光带着点深情的温柔，钱麦为刚才的莽撞而觉得有几分愧疚，种种行径判断下来，那贺晓的确病的不轻。

晚饭过后，贺晓和钱麦交换了联系方式，贺晓为数不多的联系人里又多了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

无边的月色下，顾沉沉抱着贺晓将手放在贺晓的胸前作弄着，语调平淡地叙事：“你初中同学让我离开你，是因为他认为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

“唔～”贺晓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难耐却还要努力去迎合主人的玩弄，“主人不用听他的。”

怎么会呢？主人是黑暗里的炬火。

“小狗狗是怎么以为的？”

“狗狗是属于主人的，主人想把狗狗变成什么样都可以。”

……

想来也可笑，顾沉沉总想从贺晓这里知道是钱麦重要还是自己重要，一个是认识多年真情实感的挚友，顾沉沉下午的时候一句又一句的“你同学”何尝不是吃醋的表现。

一个是认识了两三个月还未完全信任的主人，是宠物为了生存下去而不得不依赖下去的对象。

相较于不得不选择的依赖，顾沉沉更想要他有的选择以后还是坚定地选择自己。

这样的言语顾沉沉没有问出口，且不说幼稚，何况他是主人，可即便这样还是在心里盘旋了数遍。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哥哥

“找这么久你一个人都找不到？”

“我是做生意的，我这里又不是公安局。”其实从学校下手找一个人很容易，只是顾蔼在犹豫，他不像顾沉沉意气风发，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

譬如找到以后顾沉沉会对那个人做什么，会不会影响到顾沉沉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