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浅浅的在李连城的颈脖带出一条血痕。
李连城叹了口气,说:「凭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剑气之威,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的。」
李登宵手中的剑却无力地垂下,他疯狂地骂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麽!你这个疯子!」
李连城静静地看著他,静静地笑著。
「三哥。」李连城叫著。
李登宵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麽?」
李连城笑著,将李登宵一只手拉到自己心口,「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在等你。」
李登宵看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颤抖著问了一句:「等我干什麽?」
李连城笑得越发欢畅,李登宵手下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著。烈火中,映得他整个人如同发光一般,神采飞扬。
「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吗?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
李登宵愣了一会儿,直到按在李连城胸口的手被牢牢握住,才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看著李连城的笑脸,李登宵突然觉得鼻间一酸,刚想用手肘去抹眼睛,李连城却把他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
没等他奋力挣脱,李连城已双手一紧,顺势把他紧搂在怀中,低声说,「我竟然把你打入牢中,竟然弄得你遍体鳞伤,竟然眼睁睁地看著你挨打,我……竟然放你走……」
他紧紧地抱著李登宵,轻轻地说:「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
那久违的温暖让李登宵微微颤抖著,泪水濡湿了一小片衣襟。
李连城毫不客气地一手按著李登宵的头,俯身下去,用力吻著李登宵的唇,李登宵凶狠地回吻著。
唇与唇的碰触,舔舐、啃咬,辗转来回,李登宵主动地张开嘴唇任李连城长驱直入,舌尖滑过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在摇摇欲坠、火星四散的殿宇,他们做的彷佛不是拥吻,而是血腥的啮咬,彷佛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这刻永恒,彷佛只有更多的伤痕才能换来承诺。
第十章(中)
李连城放在李登宵後脑勺的手不断的施加著力度,紧紧相拥的手,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指痕,按在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关节发白,被用力刷过的牙齿和口腔上壁,已经分不清是麻痒还是疼痛。
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带著淡淡的血腥味,津液濡湿了下颚,咬破了嘴唇,因为窒息而产生一股又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却死也不愿放手。
李连城在急促的喘息中,用喑哑的声音低吼著:「我快为你疯了……为你疯了……」
李登宵高高地扬起脖颈,任李连城在他颈边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眼泪顺著脸颊滑下来,无声地喘息著,回应李连城的是一个又一个落在鬓角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