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仪退了半个身子:“上马车再?说。”
咏诗上了马车,林知仪就急切询问:“昨日我来公主府,见到温翎,之后我还有事情嘱咐她,她就不见了。起?初我也没有在意,可有人在路上捡到了我的?手札。”
那?是昨天她刚给温翎的?,居然被友人捡到,还打趣她偷偷去逛香粉铺子,果真是要嫁人了。
见到手札,林知仪才发觉有些不对,在门口守了些时辰,可她又不能闯进公主府要人。直到她见到同样?魂不守舍的?咏诗。
咏诗和温翎同住,林知仪是知晓的?。
“是,阿翎不见了,我……奴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知仪咬着唇,这件事难办了,连咏诗都如此为难,恐怕这件事还涉及到长公主。
“你先不要急,这几日万佛日,长公主应该不会下杀戒,我先向裴府传个消息。你在殿下身边,不要露出马脚,一有消息就去找伙房里的?翠丫头告知我。”
咏诗点?点?头:“好。”
任姨娘得到消息时,整个人如坠冰窖,阿翎不见了?
人好端端的?在公主府,怎么会不见了?
前几日温翎还送来书信,告诉她们她一切都好,让她们安心,怎么几日功夫,人就不见了?
晚棠也十分着急:“公主殿下既然没有派人去找,恐怕也就想着息事宁人。姨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自己派人去找阿翎。”
任姨娘才回过神:“对,你说的?没错,刘嫂!派府中所有人去找。”随即又和身边的?霁蓝道?,“快传书信去西河,告诉二郎君,让他千万快些回来。”
霁蓝遵是,很快去办事了。
任姨娘心急如焚,温翎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与此同时,林家人也派人秘密寻人,对林夫人的?借口是,院子里的?侍女不懂事,竟然将大娘子的?随手写的?书画当了,还被不知名的?人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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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家的?墨宝怎能轻易流落出去,林夫人闻言也只?是淡淡点?头,并没有置喙。
林知茗却觉得这个借口蹩脚至极,偷偷派人去跟着,看?林知仪究竟在搞什么鬼。
京郊城外?,一家客栈今日住进了一伙人,领头的?小郎君气宇不凡矜贵无双,出手也阔绰,一下便包了二层一整层楼的?客房。
裴莳琅站在露台上眺望,再?有一日便能抵达临京,他不在这些日子,阿翎究竟发生了什么,终于也能有个答案了。
醉山为他披上披风:“二郎君您日夜不停的?赶路,担心身子。”
裴莳琅却只?是好似不经意提起?:“我记着你与兄长有通信的?习惯,也不知我回京一事,有没有告诉你兄长啊?”
醉山浑身一颤,他每月传信回临京的?事情,裴莳琅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归是为了让长公主安心。
可这一次,裴莳琅特意吩咐,此趟行程保密。而这般问他,看?来对他也渐渐开始了不信任。
“二郎君您说笑了,您特意吩咐过的?事,奴才胆子再?大也不敢忤逆。您放心,奴才没有透露半个字,每回给兄长递的?消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这些年到底谁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还能看?不明白吗?”
裴莳琅斜眼睨他,醉山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谄媚笑意,可却好像有什么偷偷变了。
“你知道?就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是,奴才心明镜儿似的?。”
醉山低下头,在西河关于细作的?事虽然二郎君有意提防着他,可难免还是能从中听出什么。
就比如,京中有人与北祁勾结,难道?二郎君开始怀疑起?了长公主?
醉山按捺下自己这个想法?,里头的?弯弯绕绕,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裴莳琅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此处似乎有些眼熟:“这里是不是文觉寺山脚。”@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