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莳琅眉心微蹙:“群姑姑有何要事?”
晨薇腼腆垂下脑袋:“听闻二郎君将温翎遣去了满江院,身边少了人伺候,特让奴婢来侍奉二郎君。”
裴莳琅将茶碗重重放下,一旁的晚棠皆是不可思议:“你胡说什么呢。”
晨薇不屑看她一眼:“温翎今日一早回府就去了满江院,后就再无出?来。满江院的人都?说,是温翎亲口说是二郎君派她去伺候大郎君的。”
醉山和晚棠对视,皆是不敢去看裴莳琅的脸色,惶恐之中?也是感叹温翎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敢假传二郎君口令。
“是,是本郎君吩咐的。”
醉山二人皆是不可思议呆愣原地,只见小郎君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动作缓慢优雅,丝毫不显诧异。
“不过,本郎君身边已有晚棠伺候,暂且用?不着这么多人,你还是回去与群姑姑说一声,让她老人家不必费心了。”
晨薇脸色变了变,还想说些什么,待见到裴莳琅阴沉沉的脸色,想说的尽数堵在喉咙里,半晌才?发出?一声:“是。”
晨薇走后,屋内气氛变得低沉,连醉山都?不敢上前?问一句此事真假,更?不用?说晚棠了。
“你们这般站着作甚?各自忙去吧。”
醉山见他无恙,不敢多留带着晚棠退出?了房门。
晚棠用?手肘撞了撞他:“二郎君是什么意思,温翎犯了什么错要把她赶走。”
醉山还能?不清楚里头的猫腻么,哪是二郎君赶走的温翎,分明?是温翎恃宠生?娇自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