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燕临月,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直到第四天早上,庵堂的大门缓缓打开,燕临月走了进来。
“崇渊,你可以起来了。”燕临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神色也有些疲惫。
谢崇渊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木讷地盯着眼前的众多牌位。
是啊,燕临月是天潢贵胄,她这一脉虽与圣上血缘渐远,但依旧香火不断。
是他痴心妄想,竟然会相信燕临月会不要孩子。
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
谢崇渊没有理会燕临月,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跪的时间太长,双腿已经麻木,更别提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背后的伤。
他刚站起来,整个人就重重地往下倒去。
燕临月眼疾手快扶住他,才让他免于再次摔倒。
“崇渊,你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不然怎么给孩子当榜样,更何况就只是罚跪而已。”
就只是罚跪?那他衣服下的这些伤都算什么?
谢崇渊苦笑,他直接将燕临月推开:“燕临月,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不喜欢,你就可以把那个孩子送走。”
燕临月皱眉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崇渊,公主府需要一个小世子来继承我阿爹的爵位,他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夫妇一体,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
这句话谢崇渊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不禁嘲讽道:“是吗,老王爷的爵位传嫡传长,抱养的孩子有什么用,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是你亲儿子呢。”
燕临月呼吸一滞,眼神闪躲:“怎么可能,崇渊,我这一生只会爱上你一人,可迟儿是个好孩子,他很乖的。”
到底爱是不爱,谢崇渊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可多年的感情走到陌路,心底压抑着的情绪即刻就要宣泄。
“燕临月,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柳无尘却突然走了进来。
“公主,迟儿闹着要去西郊马场,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他还打量了一下谢崇渊,“不过驸马看起来面色这么差,恐怕是......”
“他不去。”燕临月声音清冷,直接替谢崇渊做了决定。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谢崇渊:“明天是迟儿的生辰,我会在公主府为迟儿办场生辰宴,正好借此机会公布迟儿的身份,你作为他的父亲要好好准备着。”
谢崇渊心下冷笑,做燕栖迟的父亲,真是听起来就令人作呕。
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佛堂,远远地就看见温煜书在等他。
他不再犹豫,迈步朝温煜书走去,不想身后传来燕临月的声音:“崇渊,我要陪迟儿去西郊马场,你且在这佛堂里休整一晚,我明日让人来接你。”
谢崇渊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燕临月心头止不住慌乱。
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心软了,她了解谢崇渊的傲骨,燕栖迟要是想认祖归宗,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分歧。
她相信谢崇渊爱她,过了最初的抗拒就一定会为她妥协。
另一边,谢崇渊终于在温煜书的搀扶下坐上马车。
“崇渊,你收拾好的包袱我已经带着了,还有柳无尘送来了已经签好字的和离书,我也已经和那枚玉佩一起交给谢太师,让他呈给圣上了。”
谢崇渊点了点头,下山时两辆马车擦肩而过,微风卷起车帘,他看见另一辆马车上三人有说有笑。
他眼神冰冷:“煜书,通知商队,我们即刻北上。”
燕临月,这次的二选一,我选择放弃你。
9
一大早,公主府里的下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到处张灯结彩,都在为这位即将承袭老王爷爵位的世子准备生辰宴。
昨天从佛堂回去后,燕临月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她摩挲着一卷明黄色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