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顾臻作无奈状,笑言:“人在屋檐下,我不想以后都补不了眠。”

麦茫茫伸手要去打他,反被顾臻抓住,包裹在手里细细地揉,十指连心,暧昧得紧。

手机忽然震动,林熙晴来电,邀他一同去西广场看看环保雕塑做得怎么样。

挂了电话,顾臻松开她的手,麦茫茫按住他欲起的动作,从抽屉里翻出一管防晒霜,手心搓开,随意地糊在他脸上。

顾臻整个肤色都亮了一个度,飘着一股脂粉味,麦茫茫当初就是嫌太香一直闲置,今天总算没浪费,她噗嗤一笑:“好了,礼尚往来,今天太阳毒,这样就不会晒伤了。”

“不过,有心人一靠近便知这是女生的味道,你怕吗?”麦茫茫笑得不怀好意,几乎贴近他的唇,顾臻恍神片刻,班门口已经出现了林熙晴的身影。

他还未答,麦茫茫就远离了,表现得两人像各做各的事,毫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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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充实忙碌,日复一日,他们逐渐习惯了同桌的生活,将早上七点晨测、晚上六点晚修、每周两次做爱,内化为某种无须思考太多的规律。

而时日越长,顾臻越发觉麦茫茫身上的一些特质,她对正确有种执着的追求,哪怕是全然主观的。

例如,麦茫茫会在上课指着历史书的图片,告诉他马克思写资本论的时候,还没老到蓄一大把胡子的地步,她要发邮件给出版社指出并探讨这个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