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在飞机上把胃里那点东西都吐了,现在什么都不吃?"

麦茫茫抿唇:"累,嫌麻烦,你帮我剥。"

这句话说得娇矜,顾臻道:"茫茫,约定是你主动终止的,我没义务帮你剥。"

"你有完没完,用得着反复提醒吗?我不吃了还不行?"

麦茫茫起身,被顾臻攥住手腕,他眉头深锁,睨她一眼,“有些人小心眼得很,半点玩笑不能开,动不动就怄气。”

他意指晦暗不明,麦茫茫深吸口气:“那您想我怎么样?”

顾臻真的提起要求:“就普通同学相处。”

......

“可以。”

他将盘子往她面前推,叉起一块蟹腿肉喂到她嘴边,“吃点,异国他乡的,饿晕了,还不是一样我照顾你。”

邻座已经有人侧目,麦茫茫想起他们第一天同桌,顾臻把鸡蛋剥好的样子,倒和现在挺像的。

麦茫茫只接过叉子,自己吃,蟹肉软嫩鲜美,入口即化,不知不觉便解决了一整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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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举行开幕仪式,会场规模恢弘,壁砌生光,耀人耳目,顾臻在台上作为参会学生代表发言,跟在学校里中规中矩地重复一些主旋律不同,他无拘无束,从多元成家谈到气候变暖。

说起来,这是麦茫茫第一次看顾臻穿正装,学校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特地公费订做了一套合适他尺寸的西装出借给他参会。

身姿笔挺,神采英拔,她没忍住目光追随,远视良久。

“世界每年都有很多新的景象。在中国,有句话是,少年强则国强,青少年胸怀广阔,有包纳万物的愿景,但在谈论家国责任与世界眼光,享受这些宏大的词语带给我们的,未必真实的澎湃荣耀之前,我们应该清楚,对社会议题的讨论,是个体与外界的碰撞,理性的思考与其是我们对国家或者世界的责任,不如说对自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