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我太醉,不要我去,可我没醉。”

顾臻架起她的胳膊,麦茫茫推开,自行站起来:“我能自己走。”

她脚步虚浮,眼看要撞上前面的桌子,顾臻过去扯住她:“行,你自己走,我就扶着。”

麦茫茫倚着顾臻,勉强能认清方向,穿过一楼大堂时,遇到一个因为找不到妈妈而号啕大哭的小女孩。

顾臻暂时放开麦茫茫,把小女孩抱起来哄,她渐渐止住哭声,家长匆匆来找,跟顾臻连声道谢。

他才发现本应该站在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麦茫茫已经爬上了大厅中央的喷水池,摇摇晃晃,正要往里头跳,那塑像雕琢精刻,布满尖锐的棱角。

顾臻厉声喝止:“麦茫茫!不准跳。”

他疾步走过去,半拖半搂,麦茫茫双脚一沾地,立即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你好凶......”

......

顾臻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不明就里,略带谴责。

他只好也蹲下来,摸摸麦茫茫的头发:“我不是故意的。”

麦茫茫埋在膝盖上,闷声道:“那你要认错。”

“对不起。”

麦茫茫得寸进尺:“你说你是笨蛋。”

顾臻顿了会,一板一眼道:“我是笨蛋。”

麦茫茫满意了,抬起头来,脸上干干净净,哪有泪痕,不过是打雷不下雨。

顾臻好气又好笑:“喝醉了也是惹人嫌。”

麦茫茫重新站起来,走了S线的一小段路,晕得厉害,眼前的景物都倒置了,她立住了脚,转身无助地看向顾臻。

他穿棉质的白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简单舒朗,朝她微微张开双臂,无可奈何道:“过来,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