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献淮以为林冬迟多没出息，饿到开会的时候敢叫外卖，没想到人家小哥把纸袋子递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上面明晃晃写着「安康药店」四个大字。

“药店？”

“对不起……”林冬迟这才小声承认，“那个……我牙有点儿疼。”

他们各自走回原定路线不到三天，假象被这袋子药打碎了。

上车后，章献淮对司机说了个口腔医院的名字。

林冬迟本欲拒绝，说吃药应该就会好，不要麻烦了。但是章献淮的脸色不佳，他本能感觉还是闭嘴为妙。

这家私人口腔医院的陈医生跟章献淮认识，听他们见面时的说法，貌似他是章献淮的口腔医生。章献淮没多寒暄，把林冬迟推到跟前，让陈医生给看看。

拍了片子又检查过口腔，陈医生得出结论：“智齿发炎，这周围牙龈都肿了。你这样，你先回去吃消炎药，之后找个时间来给拔了吧。”

林冬迟把药拿回车上后，连忙将刚才外卖买的药放在身后遮掩住。

整个过程章献淮都没说话，等秘书最后上车，告诉司机可以出发的时候，章献淮开口道：“你们先下去。”

秘书应了声「好」，和司机就下车去不远处等着了。

车内昏暗，林冬迟手里紧紧抓着装着药的新袋子，感到些说不出的许心虚，实则心里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你……有事儿吗？”

章献淮看了他一会儿，问：“林冬迟，你这个人究竟有几句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