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子僵了瞬,扭过头扯出一抹笑,“我知道了。”
安纳不敢看她的眼睛,将人扶到床边时又开口,“老板这两天不回来了。”意思就是她可以放心。
刚坐在床上的人儿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我去帮你放水。”
“嗯”绘子轻声,“谢谢安纳姐姐。”
她揉了揉女孩的头走进了浴室,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不出一会就将水放好。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女孩走进了浴室内,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浴缸里,直到肺快要将氧气吸噬殆尽时,她才猛地从水底起来。
绘子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水顺着她的发顶滚落,不知是眼泪还是水珠,扑簌地从脸颊上滑下,打湿了低垂的羽睫。
她拽起一旁的浴盐,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搓,从锁骨到大腿,每一处都布青青紫紫的吻痕,她就像自虐般恨不得将那些地方搓下一层皮来。
越搓绘子就越疼,疼到她眼泪不停掉,伤口被盐化开,池子里都染上了血色。
她要洗干净,洗干净了就不脏了。
*
泰国政坛最近出了两个大新闻,一个是热门的总理候选人玛罗泰,他在举行游行演讲拉票时遭到了袭击,以及铺天盖地而来的丑闻爆出。
第二个则是选举中又杀出了一匹黑马,赛纳瓦。
此人是泰国前进党的创立者,是继原泰未来前进党解散后换皮继续进行夺权斗争的新党派,也是泰国三大党派中独占鳌头的一大势力。
因为主张了刑法的修改章,在年轻人中格外受欢迎,与热门党派为泰党不同,新生代的民众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福利,而是想要改天换地。
这么一来他的支持者年轻化极大,一下就蜕变成了最有望的热门候选人。
这让一直主张与军方对抗到底的为泰党彻底坐不住了,泰国政权的争斗本就一直没断过,不过有一个共同点的是,各地党派们的目标一致对向军方,对于王室与军方的独裁他们极为不满,甚至举行过游行抗议。
为泰党候选人萨拉焦急地找上了贺聿生商议。
“什么事儿?”男人幽幽道。
“哎,聿生,别这么生疏嘛。”萨拉跟上次的态度天差地别,脸上笑意不减。
看看,在得到甜头后,所谓位高权重的人都会折腰,贺聿生有些不屑,“东西都给你了,怎么着,这你还扳不倒他,那就真说明你没这命。”
萨拉嘴角抽了抽,没计较这话,玛罗泰现在支持率都快掉到谷底了,别说丑闻的事情难处理,他自己还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哪里还有精力再跳出来。
他抽了支烟给贺聿生点上,“贺先生,选举胜了你我都是共赢,在没坐上位置之前都还有变数呢。”
贺聿生接过烟含着,看他一脸的奸诈表情,将贪欲写的淋漓尽致,“你活了这把年纪,要是连个毛头小子都搞不过,这位置给你也是白坐。”
“话不能这么说。”萨拉懂得进退,他知道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是真的想扶他上位,对于他来说最大的目的就是让玛罗泰下台,至于是谁坐上这个总理职位对他来说都不是必要的。
所以他肆无忌惮,先前的恭顺都是装的,一旦目的达成就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贺聿生将烟取下,他倒也不是要变卦,萨拉这人贪念太重,虽说有贪念的人是最好掌控的,但也是把双刃剑。
他没点明,而是换了话头,“听说萨拉先生前段时间又娶了新老婆,怪不得看着气色好呢,原来是美色养人。”
此话一出,萨拉彻底变了脸色,谁都知道萨拉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是靠老婆起家的。
年轻的时候,萨拉跟比他大十岁的女人结了婚,因为那个女人的父亲是内阁部的重要官员,因此萨拉凭借这一层关系彻底踏进政圈,从此以后步步高升,踩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直到几年前的内阁大换血,失去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