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很好。

“既然永远都养不熟，嫌好日子太过，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点别的。”贺聿生挑起火气，字句如淬了毒直逼：“不妨告诉你情人怎么养，就算是人都能训成狗，不是我想试，是你自己选的。”

情人？狗？绘子看怪物似的看他，再也憋不住情绪，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松了警惕。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掉落，绘子声音崩溃；“你还想要怎么样？我这段时间还不够听话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逼上条绝路？如果一开始你只是想要折磨我逼疯我让我生不如死，那么你做到了。”

“你赢了，这个游戏玩爽了吗？我早就受够了。”

绘子攥紧手，试图后退一步。如果今天没有休止，那么谁也别走出去了，反正横竖都会死，她不介意同归于尽。

“你”

话没说完，他想上前一步，熟悉的掌风落下，他看见了却没躲，怔瞬，结结实实挨了个巴掌。

打完人，始作俑者小幅度抽噎，整个掌心发麻。

清脆的响亮后是无尽沉默，贺聿生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看了看她的手掌再扫过那张淌满泪痕的脸，这是数不清第几次，而他居然没想直接杀了她，甚至，胸口像扯出块口子，鲜血淋漓。

心疼什么？真是奇怪。

男人面色难看，缓缓抬起手。绘子吓得闭眼，然下一瞬，脸上灼热的触感传来。

“我挨打，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