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李铮那不要脸的居然在他面前亲宁真,他却连一下都没碰到过那贱人!

李长远拽着床褥目眦尽裂,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看人没了动静,宁真捏着李铮的衣袖,不安道:“他若是全都告诉你爹娘怎么办?”

李铮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别怕,他们不会信的,只会认为他脑子被精虫吃了,见你搬去我房间心生不忿,便脏你我二人的清白,会以为李长远这般闹大了是想让你搬回去,好让他得逞。

“他从前都是这般行事,爹娘深知他的尿性。不必担心,凡事有我呢。”

“好,”宁真偎着他定下心来,问:“你说他万一被气出个好歹……”

李铮搂着他往外走,随口道:“万一气出个好歹不幸去了,也是他心胸狭窄想不开,福薄命薄,关旁人何事。”

“……那就这般不管了?”

“不管。请个大夫已算仁至义尽了。”

李铮抛开那人,正好俩人都有空,于是握住他的手转而欢喜,“走,拿上聘书,咱俩下山结契去。”

宁真知晓最当紧的是把他的户籍落下来,只有结过契有了婚书他才能落籍。

换句话说,他俩得先到官府过个明路,结完契,他就彻底跟李铮绑在一起了。

宁真悄悄笑开怀,明眸闪烁,雀跃道:“嗯,我去拿。”

趁着宁真拿聘书的空,李铮打声招呼就去不远处的林子寻他娘,装作十分担忧似的:“大哥好似想那事想疯了,整夜未睡,非说嫂子搬去我屋子便是与我有染,还污蔑说听见了什么……莫不是出现了幻觉?嫂子气得不轻,我与大哥辩解几句,谁知他又妄想了什么东西,竟将自己气吐血又晕了,娘你快去看看吧。”

李母手里的竹筐惶然坠地,脸色也白了:“啊?”

“我这就拿钱下山去寻郎中,再让嫂子去多买点去火的食材做给大哥吃,这一天天的欲火焚身,不得把自己烧死啊?”

“去去去,别胡说!”李母下意识斥他,而后忙不迭点头:“你快与你嫂子同去吧,真哥儿买东西慢,你先不必等他,赶紧将郎中带上来,若是他腿脚走不动,背上来也是可以的。”

李铮心中冷笑,买东西能有多慢,比你大儿子踏上奈何桥的步子可快多了。

嘴上却答:“我自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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